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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的襯衣都滲透了。

但江挽沒過去，背對著天光神色不明注視著他，許久才問：「莫斐買我黑熱搜的事，你知道嗎？」

燕銘慢條斯理解開襯衣的紐扣：「什麼時候？」

「現在。」

燕銘動作微頓，卻沒回答江挽的問題，而是說：「過來。」

江挽在原地站了兩秒才過去。

燕銘的傷口有些崩開，江挽忍耐著脾氣幫他換下繃帶，換藥之後重新綁了新繃帶，才問：「他為什麼會知道我沒去上大學？」

「叔叔，」江挽掀起眼皮，灼灼盯著燕銘，「是你告訴他的嗎？」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他視那段記憶為恥辱，從來不會主動說出來，而張特助雖然也知道，但他有職業道德，不會隨意將老闆和情人的私事告訴其他人。

燕銘風輕雲淡：「他想知道。」

「他買你的黑熱搜。」燕銘似乎想起來什麼，微微笑了笑，縱容說，「他還小，喜歡吃醋，這副模樣和你當初一模一樣，你讓讓他。」

江挽盯著他。

——他突然想起來四年前他剛進娛樂圈的時候，裴鶴被他砸破了腦袋，燕銘帶人來劇組給他撐腰，對所有人說：「小孩不懂事，你們都讓讓他。」

他一句話就讓當時的劇組不敢吭聲，後來劇組的所有人都不敢慢待和輕視他。

那個時候燕銘將他護在身後，現在他用同樣的話把另一個人護在身後。

江挽突然感覺一陣噁心，他站起身，用力按了把燕銘胸口上的傷口，傷口被他按得崩裂，鮮血滲出剛綁好的繃帶，濡濕了他的手心。

傷口被重重按了一下的疼痛，就連燕銘也悶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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