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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陸長安，你愛我嗎?&rdo;

&ldo;愛。&rdo;

&ldo;有多愛?&rdo;

&ldo;我愛你，勝過愛我的生命。&rdo;

&ldo;別來抒情腔，說點實在的。&rdo;

&ldo;實在的就是，我生怕你不高興，美國也不去了，不敢去。&rdo;

宋眉山掏掏耳朵，&ldo;大聲點。&rdo;

&ldo;宋眉山小姐，下雪了。&rdo;

&ldo;然後呢?&rdo;

&ldo;雪飄我嘴裡了，我想閉嘴。&rdo;

&ldo;不能閉嘴，氣氛剛起來，繼續說你愛我。&rdo;

&ldo;回家說。&rdo;

宋眉山側目，&ldo;陸長安，你想造反了?&rdo;

&ldo;我愛宋眉山小姐，我愛宋眉山小姐精緻的容顏，愛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愛她有時陰雨有時晴的脾氣，我愛宋眉山小姐，我愛她的一切。我愛宋眉山，我愛她，勝於自己的生命。&rdo;

&ldo;我宋眉山，我是真的有點喝多了，為什麼呢，因為我同顧柔曼說，這是陸長安先生頭一回將我擺在他的家人前頭，我喜不自勝，我喜瘋了。興許有人覺得我是個神經質，是的，我承認，我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神經質女人，我愛一個人愛瘋了。那個男人姓陸，他的名字叫長安，我愛陸長安。在此一刻，那個叫陸長安的男人就站在我的身邊，他希望我別說話了，因為我的嘴裡又吃進去不少雪粒子。但是，我仍然要說，我愛他，我愛他，愛瘋了。&rdo;

&ldo;眉山，&rdo;陸長安扭頭。

宋眉山則抬起臉，她說：&ldo;陸長安先生，我也愛你的容顏，愛你稀奇古怪的脾氣，愛你生氣時皺眉，歡喜時微笑的表情。陸長安，我愛你，愛你的一切。我還要說，宋眉山也愛你，勝過她的生命。&rdo;

&ldo;不如我們打傘吧。&rdo;男人道。

&ldo;好。&rdo;

&ldo;傘給我。&rdo;

&ldo;我把我自己給你吧，陸長安。&rdo;

宋眉山拉掉她的右手手套，光著手往陸長安大衣裡面鑽。

&ldo;女流氓，安分點，手伸哪兒去了?&rdo;

男人捏住女人不安分的右手，低聲哄她：&ldo;眉山，這是在大街上。&rdo;

&ldo;我剛剛只是在摸機票，陸長安先生，你才是流氓，你以為我在摸你的腰嗎?&rdo;

&ldo;難道不是嗎?&rdo;陸長安低頭。

&ldo;長安，你就不能看破不說破，你就不能讓著我一點兒嗎?&rdo;

&ldo;宋眉山小姐，注意點兒影響，涅瓦大街上，大庭廣眾之下，你表現得太野了啊。&rdo;

陸長安摘下自己的手套，套在宋眉山手上，他說：&ldo;冷靜一點，回家再摸。&rdo;

&ldo;我願意，我想摸你哪裡就摸哪裡，你是我的。&rdo;

彼得堡十二月底的風雪之下，宋眉山小姐仰著她凍得微微紅的小臉兒，再做宣誓，&ldo;陸長安，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知道嗎?&rdo;

陸長安將傘撐高一點兒，他看前面一眼，&ldo;我們走快一點，十分鐘後能到家，屆時你想摸我哪裡都可以。如果你現在還不停手，我就把你丟在這裡，讓你對著冷空氣撒野。&rdo;男人低頭，說：&ldo;想好沒有，走還是不走，眉山小姐?&rdo;

&ldo;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