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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安已經去結帳，賴銀寶來一句：&ldo;喂，老陸，你不夠意思啊，我請我妹妹吃的，你攔著算什麼?&rdo;那邊陸長安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聲音很低，宋眉山聽不清，總之賴銀寶不鬧了，他過來說：&ldo;妹妹，今兒你哥哥截胡，不讓我請客。下回，下回啊，你寶哥哥請你吃中國菜，中國菜好吧，下回&rdo;

陸長安推開門，他回頭看宋眉山，宋眉山趕緊提著揹包跟出去了，賴銀寶在後頭望著他們兄妹，嘆一句：&ldo;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rdo;

宋眉山總之是沒聽見賴銀寶的紅樓小論，她背著包，跟在陸長安身後。&ldo;你嫂子姓容，容素素，彈鋼琴的，到莫斯科比賽去了，她想申請個柴院的，哦，就是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她想得個獎，然後留在柴院深造。&rdo;

&ldo;嗯&rdo;，宋眉山點頭，她沒多話，事實是這個叫容素素的和陸長安都容不得她多話，人家要彈琴深造，人家談個戀愛，自己哪有什麼口舌多話，自己連個預科都沒進門呢。

陸長安拿鑰匙開門，宋眉山看著男人的背影，心想，他到莫斯科，應該不是接我去了吧?女朋友在那邊，就是看女朋友去了。

陸長安租的房子是個兩室一廳，宋眉山的房間光線很好，似乎比主房的光線更好，陸長安道：&ldo;自己洗漱，然後休息，我要回學校一趟，晚一點喊你吃飯。&rdo;

&ldo;哦，&rdo;宋眉山點頭，還是沒有一句多話。

陸長安轉身走了，宋眉山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剛剛準備放下揹包，陸長安又回來了，他丟下一串鑰匙，&ldo;拿著，家裡的鑰匙，還有車鑰匙。&rdo;

說完，又想起來問一句：&ldo;會開車嗎?&rdo;

宋眉山仰頭，然後緩緩搖頭。

陸長安嘆口氣，&ldo;有空就去學，你嫂子也不會，出門就迷路，你千萬別學她。&rdo;

&ldo;嗯&rdo;，宋眉山又機械性地回答。

陸長安睃她一眼，他發現她除了&l;嗯&r;，也不會說別的話了。&ldo;那你洗澡吧，然後休息，我要辦轉系的事情，最近比較忙，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找個人來陪你逛街。&rdo;

這時候宋眉山不&l;嗯&r;了，她說：&ldo;不用了，我不用人陪，我甚麼都不需要。謝謝哥哥。&rdo;

第4章 《你給我聽好》

陸長安早上八點出門，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他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才想起來，家裡來了一個人，她是不是還沒有吃飯。

&ldo;眉山，眉山，&rdo;陸長安往宋眉山房間走，&ldo;眉山?&rdo;

&ldo;你餓了嗎?&rdo;

陸長安站在宋眉山房間門口，&ldo;眉山，你起來，我們去吃飯。&rdo;

房間裡沒有聲響，&ldo;眉山，起來了，眉山?&rdo;陸長安又喊了一遍，等裡頭再沒人說話的時候，他就推門進去了。

陸長安開燈，房間裡確實沒人，宋眉山也不在裡面，陸長安又在家裡走了一遍，&ldo;眉山，宋眉山?&rdo;

桌上的鑰匙被人拿走了，宋眉山的揹包還在沙發上，陸長安眉頭一皺，轉身就往外頭走。他發現他沒有他這個妹妹的電話，一個小姑娘出了國，他第一天就把人弄不見了。

陸長安下了樓，準備去開車，他轉念一想，不對呀，宋眉山自己出門，她能跑多遠，指不定就在附近閒逛呢。

陸長安收了車鑰匙，他在涅瓦河的沿街上挨家挨戶地看，等他轉過街角，走到第四十六家店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