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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眉山仰頭，說：&ldo;她容素素就是個髒女人，也只配穿沾灰的衣服。&rdo;

陸長安抱緊宋眉山，他將頭放在她肩上摩挲，輕輕嘆息：&ldo;眉山。&rdo;

宋眉山看著鏡子中兩人的影像，她說：&ldo;陸長安，你有沒有感覺很冷，你有沒有感覺，你抱著就是一副皮囊。皮囊之下，原先的那個宋眉山已經不在了。&rdo;

陸長安將頭擱在女人肩上，他摟著她，&ldo;沒有，我沒有感覺很冷，我也沒有覺得原先的眉山不在了，她在，一直都在。或許她曾經抖落風塵，或許她曾經心灰意冷，但她說她從海上來，我已經知道，她又回來了，我的眉山又回來了。&rdo;

宋眉山扭頭，&ldo;你不去找容素素了?&rdo;

&ldo;不去了。&rdo;

&ldo;我們宿舍不許留宿，你沒聽見?&rdo;

&ldo;聽見了。&rdo;

&ldo;那你怎麼還在這裡?&rdo;

陸長安說：&ldo;我們出去吧。&rdo;

&ldo;現在?&rdo;

&ldo;現在。&rdo;

&ldo;出去幹什麼?&rdo;

&ldo;吃飯，我餓了。&rdo;

女人道：&ldo;那你等我洗個頭，五分鐘，很快的。&rdo;

&ldo;不著急，慢慢洗，洗乾淨點。&rdo;

宋眉山從浴室探出頭來，她說：&ldo;誒，咱們的花呢，樓下滿地玫瑰花，不要了?&rdo;

&ldo;你喜歡的話，明天再給你買。&rdo;陸長安坐在宋眉山房間內的單人沙發上，翻閱她的學習筆記。

&ldo;我成績不太好。&rdo;宋眉山說：&ldo;老師上課的時候，我能聽懂，但又聽不完全懂，學習有點吃力，跟不上。&rdo;

男人翹著長腿，慢悠悠回：&ldo;看得出來，某些時候，你的確比較笨拙。&rdo;

&ldo;吳磊說這些都不是問題，他說我還是有前途的。&rdo;

&ldo;人家那是安慰你，又不能直接勸你退學，估計吳磊也說不出口。&rdo;

宋眉山握著頭髮，她說：&ldo;陸長安，你煩人，你閉嘴!&rdo;

陸長安不說話了，略抬頭看了女人一眼。

宋眉山抿嘴，又低下聲音來：&ldo;不如還是考慮考慮樓下的花兒吧，安娜稍後要生氣了，我們遲遲不下樓。&rdo;

&ldo;沒事，她說要當垃圾丟掉，那就丟掉好了。&rdo;

&ldo;這是你第一次送我鮮花，玫瑰，這是我們相識以來，第一次。&rdo;宋眉山碎碎念：&ldo;說丟就丟，你怎麼這麼奇怪?&rdo;

男人回：&ldo;你喜歡的話，明天也送，我每天送。&rdo;

宋眉山呶呶嘴，&ldo;人家梁與君送容素素玫瑰花都是裝在跑車裡的，你看你送的，都擺在地板上，你覺得這樣合適嗎?&rdo;

陸長安從西裝口袋裡摸電話，&ldo;我這裡有花店經理電話，我現在打給他，讓他再送一卡車過來，到時鋪滿你學校走廊，保證比梁與君送容素素的多。&rdo;

&ldo;你神經病你!&rdo;

&ldo;你不是喜歡花嗎?&rdo;

宋眉山罵道：&ldo;陸長安，你他媽的就是個神經病!&rdo;

&ldo;要不要樹，我給你弄幾棵樹，寫上你的名字，摘種在你的校園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