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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的。&rdo;

很多年後，陸長安都記得宋眉山的姿態，她眉頭微蹙，嘴唇先是抿著，後頭莊重宣誓。就那麼一句孩子氣的話，她說出來有種莫名的莊嚴感，好像她宣誓的不是一個入學態度，她宣誓的是她的婚禮，她在宣誓她的人生。

這一場摻雜了勾心鬥角、短兵相接和相互試探的談話並不是太久，陸長安用二十分鐘的時間短暫接觸了他這個天外飛來的妹妹，假妹妹。

烤好的小牛排端上來了，美麗的俄羅斯女郎將木盤子裝著的牛排送上，另一邊是烤過的大麵包列巴，陸長安說：&ldo;吃吧，稍後回車廂休息，明早四點五十分到站，我會叫你的。&rdo;

第3章 《整個八月》

凌晨四點五十，夏日的聖彼得堡已經天亮了。

宋眉山跟著陸長安走出來的時候，陸長安說：&ldo;這是白夜，彼得堡有段時間是晝夜通明的，就在五月到八月之間。&rdo;

莫斯科火車站就在聖彼得堡市中心，出得火車站古老的大門，正前方就是十字路口，宋眉山還不習慣這個小型火車站坐落在如此繁華的大街上，她正四處張望，後頭有人差點撞到她，男人捉了女孩的手，&ldo;小心。&rdo;

陸長安抓著宋眉山的胳膊，說：&ldo;我們家也在涅瓦大街上，以後你可以慢慢逛。&rdo;

&ldo;涅瓦大街?冬宮?&rdo;

宋眉山仰著頭，語氣中很有些期盼，&ldo;那我們住在冬宮旁邊?&rdo;

&ldo;冬宮在涅瓦河左岸，我們住在河右岸。&rdo;

陸長安解釋了兩句，眼睛就在四周圍看，等他看見了等在街對面的車，才抓了宋眉山的手臂，&ldo;走，過馬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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