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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刻便被他的眉眼吸引了注意力,他的麵皮生得很好看,初始只覺清雋乾淨,可越看便越惑人,有些那清冷的眼神看來,都會莫名叫人心口一窒。
似玉知道,這種皮相凡人都喚作禍害……
亂葬崗飄來的鬼,名喚青衣,生前是戲子麵皮也極巧,唱戲很好聽,在亂葬崗可是紅透了半邊天。
他成了鬼以後依舊前塵記不清,只來來回回唱著戲詞,男角兒女角兒的戲都會唱,其中有一調子甚是悽美悲慼,有句叫似玉記得格外清楚,便是說得沈修止這樣的人,
&l;平生怎遇這禍害,倒叫奴家摧殘心&r;
他們這些終日無所事事的低等靈怪都愛聽,也算是唯一一個半夜來擾他們,沒叫他們愁煩的一隻鬼了。
似玉的視線在他面容上流轉幾分,從他微微垂下的眼睫,慢慢下移落在他的唇瓣上。
昨日嘴旁的血跡已經被他隨手擦拭了,剛頭的野果果肉是紅色的,果汁也是深紅,吃時自然會沾上,稜角分明的唇瓣沾染些許越顯瀲灩,隱帶水澤,唇紅齒白卻半點不覺女氣,反而更添幾許不容侵犯的凜冽感。
似玉越看越覺好看,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的唇,觸感卻不像看上去那般凜冽,指尖只覺溫潤柔軟,很是舒服。
細白的指尖輕輕碰到了沈修止的唇瓣,他當即往後一退避開,看著她神色未明,琥珀色的眸色漸濃,卻沒有開口說話。
似玉被看得好像做錯了什麼事一般,只得收回了手,毫不吝嗇誇獎道:&ldo;你的唇生得真好看,比我的好看多了……&rdo;
沈修止靜靜看著她,唇線抿成了一條線,瞧著頗為冷淡。
似玉見他不說話,便又伸手比劃了下自己的,&ldo;我的嘴可大了,都能塞下一個石球,還有大牙,看著很是兇殘,我家那處的鄰居都笑話我毀了這麼個好名字。&rdo;似玉說著頗有些惆悵,這是她心中揮不去的刻骨傷痛!
沈修止依舊不發一言,收回了看向她的視線,微垂著眼睫看上去極為安靜乖巧,似乎在認真聽她講話。
似玉見狀越發喜歡他這樣乖巧的性子,往日在破廟前,那些個靈怪可高冷了,與他們說話都是愛搭不理,很是不討喜;而如花那個性子,三句話說不到頭便要吵鬧起來,怎麼可能認真聽她說話。
似玉曾一度很是寂寞,感覺天地茫茫只有她一個,現下見他這樣認真聽話,自然喜歡。
她不由又挪近了他一些,瞧見他放在膝蓋上的手,皙白修長很是好看,比她的手還大上許多。
忽然想起頭先他在溪邊替她洗澡的時候,這手摸得自己很是舒服,一時頗有些心動,便伸手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背上放,&ldo;你摸摸我罷,上回兒摸得我很舒服,我整個脊椎骨都鬆了下來,可是舒服呢&rdo;
似玉一隻獅求個撫摸是再尋常不過的需求,可旁人不知道,她一副媚態還這般獻媚,不知道的人自覺放蕩形骸至極。
沈修止手猝不及防觸碰到一片溫軟,當即眉間一斂,用力抽回了手,直牽動了自己身上的傷,惹得一聲聲重咳。
似玉聞聲有些慌了,連忙湊過去扶他,&ldo;你沒事,不會死罷?&rdo;
沈修止一把甩開她的手,言辭怒極嚴厲,&ldo;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我嗎,你可知什麼是廉恥?!&rdo;
這話尋常姑娘聽了大抵也都是覺得刺耳的,姑娘家怎麼能沒有廉恥之心,那可不就是指她是個淫娃盪婦?
似玉暗搓搓琢磨了番,認真點了點頭,她確實很想要他,都養了這麼久了,不能白費功夫罷。
沈修止見這般一時氣急攻心,腦子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