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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玉只覺自己操碎了心,連忙跑去將他從水裡拖出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只有些許微弱的氣息了。
她不由仰天長嘆,難過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這塊肉真的好難吃到,又兇又會折騰,都快生生累死靈怪了。
似玉抱著他滿面愁容,低落了許久,見他衣衫濕透,面色幾乎蒼白到透明,想了想還是低頭貼上他的唇瓣,啟唇渡以她最珍貴的靈氣,為他保命。
他的唇瓣雖然失了血色,可貼上去還是極為溫軟的,那感覺不像是看上去那般稜角分明,反而極為溫潤柔軟,唇瓣微啟那清甜的野果香氣伴著清冽的男子氣息纏繞上來。
似玉好奇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果然有果子的清甜滋味,想來是早間吃得果子殘留在唇瓣上的。
靈氣渡入,沈修止的身子慢慢回暖,他長睫輕輕一顫,意識漸漸迴轉,感覺唇瓣上有什麼東西觸碰著,像一隻獸類正小心翼翼舔著,舔……?!
沈修止猛然睜眼,瞧見了似玉當即一把推開她,似乎滿是驚怒,&ldo;你竟……竟然……!&rdo;
他平生頭一次找不到形容詞去形容這個女人,唇瓣上還殘留那濕潤的觸感,沾染女兒家若有似無的幽香。
他一個修道之人被妖女這般欺辱,如何能受得了,一時間只覺頭痛欲裂到了極點。
似玉被兇巴巴的肉突然推開,不由伸出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神情頗有些意猶未盡,見他臉色不好,只得收斂一些,&ldo;你的衣衫都濕了,脫下來晾晾乾罷。&rdo;
沈修止聞言腦中又是一陣暈眩,再沒有力氣和這色胚多糾纏一刻,暗自深吸幾口氣,強行平穩下來,直伸手狠狠擦拭了幾番唇瓣,冷冷的聲音中帶上一絲隱怒,&ldo;不需要!&rdo;
似玉蹲在一旁看他半晌,到底還是沒得法子,總是這般鬧彆扭,也不知為何?
她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自然也不知曉該如何處理,一時也只能由著他,可由著他的結果便是風寒入體,還沒到半夜就又發燒病倒了。
夜半風大,似玉只得將他拖回到林子裡,在一旁燃了火堆。
她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間,非常燙手,正不知該怎麼辦時,他似無意識呢喃,這聲音太過虛無縹緲風風一吹便散了,只依稀聽見了&ldo;水&rdo;字。
似玉連忙跑去溪邊用手兜了些水,小心餵到他嘴裡,輕聲道:&ldo;水來了……&rdo;
沈修止嘗到了冰冷的水,朦朦朧朧似有些清醒過來,抬眼見是她神情有些怔然,片刻後便又陷入了昏迷。
日頭漸沉,風越發刺骨,似玉當即將他摟住,以身子給他溫暖,低頭瞥見他的臉,不由感嘆這麵皮是真的巧,和她這張一比,襯得她越發俗氣了。
似玉想著,心中刺痛萬分,神情很是悵然若失,彷彿抱著情郎的煙花女子,愛而不得。
到了深夜,沈修止才微微醒轉,他恍惚以往自己靠臥在床榻上,這床榻極為柔軟溫暖,與他以往的硬板床完全不同,尤其是枕著的地方極為溫軟舒服,還微微起伏著。
似玉正摟著沈修止百無聊賴地折草環,見他靠在胸前的腦袋微微偏離了位置,便又伸手將他的腦袋移到正中間。
沈修止驟然一怔,猛地起身離了她的懷抱。
似玉被他這般彈簧一般跳起,嚇了一顫,不明所以間抬眸看去,只覺他眼中的冷意可以凍死人。
沈修止看了眼剛頭枕著的地方,一時忍無可忍,&ldo;你……你真的不知羞恥為何物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