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2 頁)
李向笛接下來說得那句話,讓時慕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忘記。
他說:「蘇遲宴請時慕吃得冰棒,為什麼要有你的份?」
第十五章 朋友少你一個會比較可惜。……
孟霜撇了撇嘴,將腦袋重新埋回胳膊裡。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此刻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
李向笛正準備回去的步伐頓住,轉身回到她的桌前,將腦袋擱在她的旁邊想要看清楚。
許是孟霜埋得太深,李向笛沒有看仔細,他有些侷促地直起身子搓了搓手:「欸,你別哭啊,我……我這還有我沒吃的冰棒。」
孟霜煩不勝煩,將腦袋偏到了時慕的方向,但是時慕很清晰地在她眼裡看到了笑意。
李向笛以為她不想理自己,就把拆了半個包裝的冰棒放在了她的桌角:「先給你。」
李向笛走遠後,孟霜才彎著嘴角抬起腦袋,她先是回頭看了一眼李向笛的方向,而後才像得逞的狐狸般抓起冰棒啃了起來。
平城已經入秋,天氣也逐漸轉涼。但是近幾天氣溫卻一直居高不下,穿堂風而過,一陣燥熱在教室裡蔓延開來。
掛在屋頂的老式電風扇呼哧呼哧地運作著,時慕不自覺地皺緊眉頭,而後戴上耳機。
下課鈴聲一響,孟霜就拉著時慕去衛生間淋了把手臂,最近秋老虎勢頭正猛,燒得她們也是渾身昏軟無力,燥熱難忍。
時慕接了一捧水洗了臉,對著鏡子用餐巾紙細細地攜去臉上的濕意,才準備回教室。
衛生間裡有人在討論八卦,時慕對這些也不感興趣,將紙巾扔進垃圾桶後轉身就走。
討論聲變大,順著平緩的風傳進她的耳朵裡,挽著她手臂的孟霜身子僵了僵。
「聽說文科三班的那個轉校生,好像叫時慕是吧,他爸爸好像是烈士。」
「啊?她爸爸去世了?」
「好像是在大地震裡喪命的,我還聽說她爸爸自己被埋在底下也就算了,最後竟然把他們支隊的隊長也拉下去了。」
「所以,兩個一起走了?」
「對啊!那個支隊的隊長好像是咱們之前看到那個帥哥的爸爸,就是理三的蘇遲宴。」
時慕往前走的步子終是定在了原地。
現在她每走一步都像是拖著十萬八千斤重的石頭在負重前行,心裡就像是被戳了個洞,直直往裡面灌著冷風。
孟霜拉緊了她的手安慰她:「時慕,咱們不要管她們,這世界上就屬她們屁話最多。」
她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管好自己都不能夠了,還蹲在廁所裡八卦,真是無語。」
時慕已經聽不進去了。
她在聽到她們這麼侮辱自己父親的時候,心裡直直地冒上一團無名火,她捏緊拳頭正準備衝進去跟她們理論,就看見隔壁男廁走出兩個人,他們禮貌性地敲了敲女廁的門。
門從裡面被開啟,三個女生抱著手臂站在門前,看到來人後瞬間噤了聲。
李向笛踹了一腳女廁的門:「欸,我說。你們是專門被生下來管閒事的嗎?」
那幾個女生被問得臉色蒼白。
李向笛冷冷地看著她們:「每天都能聽到你們在廁所裡講這些東西,忍你們好幾天了,適可而止,真當我們好惹嗎?」
蘇遲宴懶散地靠在牆邊,他的手裡握著一支煙,煙沒有被他點燃,而後他將煙夾到耳後,抬眸看向那幾個女生,他的眸子看上去本就淡漠,此刻投出來的視線寡淡至極。
他抿了抿唇,突然垂眸輕笑出了聲。
「在背後議論別人,有意思嗎?」
他的聲線也很冷,就像是冬日裡無法融化的冰,凍得人直打寒顫,霎那間,寒意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