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刀歸我(第1/3 頁)
在缺乏娛樂的年代,人們會想盡一切辦法整出一些樂子出來,用以在無事可做的重要節日裡打發時間。尤其是下層的普羅大眾,更加如此,畢竟他們不喜歡聚在一起只是喝酒聊天而已。
這裡指的多是男性,至於芸芸女性來講,她們的活動可以說乏善可陳,例如有一件比較出格的風韻事件便可以成為幾個月的話題。
這樣的話題常常被應用於日常交友當中,大家可以用這個話題來增進感情。
男性們偶爾也會聊起,但更多的時間是花在玩樂上面,比如一場暴力衝突或者一次賭局,有趣的是,某些時候,這兩個愛好是可以合二為一的。
如此好的機會今夜就有,無邊無際的行人湧上街頭,一頭扎進了橢圓形的露天建築裡面,建築已經被擠得鼓鼓囊囊的,而人還在往裡面進。
這個建築位於王都的南側,有點類似於體育競技場,而實際上是一個角鬥場,這裡有十六圈的長椅,能夠容納整整五萬人,規模之大令人咂舌。
整個角鬥場視野最好的看臺是留給國王和近臣的,而視野比最好還要更好的則是就給浴血拼殺的角鬥士們的。
每一個角落都在開設賭局,這些人賭注不是哪一方會贏,而是註定失敗的一方會堅持多久。
在這裡,沒有了人群之分,各個階層各個崗位的人都有,服飾也是五花百門的。
有商人,有農莊的主人,有手工勞動者,有工人,有近衛步兵也有近衛騎兵,甚至是一線作戰部隊計程車兵軍官。
角鬥正式開始之前,早就人山人海的看臺也是形成了無數角落,幾乎每一個人興致高漲。
普森抽出軍刀放在座位上,另一邊是他的騎兵朋友,也同樣抽出馬刀放在上面。
周圍一圈人跟著起鬨。
普森這個人不喜歡賭牌,因為這東西單靠運氣贏不了,還有可能傾家蕩產,他更加喜歡和別人賭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至於為什麼在賭桌上放上刀,那完全是因為他對騎兵朋友軍刀的熱愛,他想給贏過來。
雖然說是朋友,這兩個人完全不熟悉,屬於點頭之交罷了。
某個身材特別魁梧的男人將兩大瓶蒸餾酒放在椅子上,又掏出兩柄匕首出來。
“朋友,一瓶酒下去。”普森把玩著匕首說著規則,“然後拿他來扎十次指縫,速度要快,誰贏了,刀歸誰。”
一圈看客美滋滋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那個騎兵軍官。
騎兵軍官嚥了口唾沫,一瓶蒸餾酒下去,人肯定暈了,再扎指縫是很容易受傷的,這玩意兒是酒,不是水。
但是,他礙於面子硬著頭皮點頭。
普森陰沉沉地微笑,大有調侃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先來!”
隨後,他啟開酒塞,揚起脖子猛灌,喉嚨一動一動的,瓶子中的液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好!”
看客們連聲叫好,光這個喝法,那就不是一般人。
一瓶酒下去,普森臉也紅了,放酒瓶的動作很明顯不受控制,這也讓許多人來了興致,要看看這個步兵軍官接下來會怎麼樣。
普森面色潮紅,左手掌狠狠拍在座位上,然後抓起準備好的匕首照著四個指縫連連戳下去,匕首的利刃彷彿在閃著光,來回幾下便紮了十次下去。
接著,普森丟下匕首直視著騎兵軍官的眼睛,還是那個微笑:“該你了。”
這十次很快,等周圍人反應過來了,又是一陣歡呼聲。
接著這個機會,普森繼續脅迫:“我到要看看,是近衛步兵更有膽子,還是你們騎兵更有膽子。”
那位騎兵軍官如同在看一瓶子毒藥一樣盯著面前的酒瓶,再次吞下去唾沫,抄起酒瓶開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