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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遠,可可好像受傷了”,姜允諾站起身,擔心的張望著,雙手不自覺地握著身邊的欄杆,指尖上泛著淡淡的白暈。
正在猜測之間,隊醫陸程禹跑了過去,稍作檢查後,示意換人。隨後,兩人一同走出場外。
“怎麼了”,雷遠問正在幫許可穿上外衣的陸程禹。
“左手骨折,去醫院”,陸程禹說話一貫的簡明扼要,是出了名的酷。
雷遠也習慣了不再多問,只說,“估計等會兒還要打加時,你在這兒看著,我們和許可一起去。”
主裁一聲哨響,90分鐘比賽結束,比分仍是一比一平。兩隊將在幾分鐘後進行加時。
林軒走下球場,隨手接過旁人遞上的純淨水,眼睛瞟向一旁的替補席,看到一個匆忙又有些不知所措的身影。
姜允諾正在一旁幫許可清理書包和衣物,忽然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扭頭一看,林軒正站在人群之外衝她招手,只好放下手裡的東西向他走過去,“什麼事”,她問。
林軒欲言又止,朝許可那邊看了看,才說,“算了,你們先去醫院吧,待會兒比賽完了,我打你手機。”
醫院骨科門診旁,許可坐在長椅上閉目養神,額上尤掛著幾滴剔透的汗珠,略顯蒼白的臉色襯著他的眉目更顯清俊出塵。這場球,對於他來說,終究還是輸了。
“喂,別睡了,小心著涼”,姜允諾走過去沒好氣地拍拍他的面頰。真是的,踢場球而已,用得著這麼賣命嗎?
“允諾,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坐在旁邊的雷遠看不過去了,“怎麼做人姐姐的”。
“我已經習慣了”,許可睜開眼,伸出右手拉住她的手,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細膩溫熱的掌心。
第一次,發現他的手可以這麼涼。
不假思索的,她伸出另一隻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冷嗎?”,她輕輕的問。
“現在不冷了”,他看著她,眼裡隱含著淺淺的笑意。
她把手移到了他那隻受傷的手上,更加徹骨的冰涼,突如其來的寒意,使她的心輕輕顫動著,“很痛嗎”,她的聲音低低的。
“不太痛”,他依舊注視著她的眼睛,嘴角微微揚起,雙眸裡流溢位溫暖的光輝。
她一時失神,幾乎要沉溺了進去。
“行了”,雷遠在一旁連連搖頭,“姐弟倆,用不著這麼纏綿吧。”說者無心,聽者卻是迅速的收回手,臉微微的泛紅,一直到耳根。
許可的眼神漸漸恢復了以往的清冷,不動聲色的看著一臉變化莫測的姜允諾。心,被莫名的情緒輕輕撥動著,似乎有那麼一點了然。
雷遠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兩人間的風雲突變,更加品不出他們心裡的細小波瀾。他扭頭看著走廊的盡頭的樓梯處,吹了聲口哨,戲謔的說,“允諾,你還是把這一套用到未來老公身上比較明智。咱們許可最不缺的就是溫柔,關懷之類的東西。”
順著他的視線,姜允諾看到,陸程禹,和身邊光彩照人的言兮蘿,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姜允諾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著,她接通電話,那端,傳來林軒溫潤的嗓音,“允諾,許可怎樣了?”
“剛照過x光,骨折了,現在等著上夾板”。
“哦,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清楚,關於許可……你拒絕我,是不是因為許可?”
“你等等”,有些慌亂的,她走到不遠處拐角邊的小賣部,才接著說,“你在開什麼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在開玩笑的是你”,林軒的口吻裡,少見的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惱怒,“你們根本就不是姐弟……沒有誰,會為自己的姐姐,做出這樣的賭約,幼稚衝動的賭約”。
姜允諾的心突突的跳著,“林軒,你究竟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