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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溯：「嗯。」

謝溪手速飛快，說：「他今天第一次玩，剛下軟體。」

「為了陪你啊？」鬱蒙一半心思都投在遊戲裡，說話也沒怎麼過腦子。

謝溪還沒說話，就聽身邊人回說：「嗯。」

謝溪轉頭看他一眼，「你嗯什麼嗯，自己想玩遊戲少跟我攀扯。」

顧溯好笑：「嗯。」

一場遊戲下來，贏得很，卻是謝溪打得最累的一回，因為他要不停地給顧溯講解遊戲規則和打法。

鬱蒙感慨說：「唉，謝溪他哥，也就你有這待遇了，以前我讓謝溪幫我帶我一個弟弟，他說什麼都不肯，不過別說，還挺有用的，你差不多掌握怎麼打了吧。」

顧溯道：「嗯，差不多了。」

謝溪涼涼道：「什麼差不多了，這遊戲那麼多角色，你能掌握個什麼，打一場就想會了？白搭。」

顧溯點頭：「嗯，那你多帶帶我。」

謝溪：「你他媽訛上我了？」

顧溯理直氣壯：「我會了可以陪你。」

鬱蒙：「……」

他怎麼覺得自己在裡面，就，有些多餘呢。

錯覺吧。

一連打了七局，前面三局顧溯一直在學，很低調，很安靜，很乖地跟在謝溪身後，後面四局已經開始殺人了，尤其有一次竟然跑到謝溪前面去殺人，驚得鬱蒙差點不會操作了。

謝溪看著他只剩殘血，冷冷道：「滾回來。」

顧溯乖乖去塔下補血，然後又跟著謝溪去殺人。

別說，遊戲覺悟還是有的。

鬱蒙那邊傳來一陣動靜，隨即是關燈的聲音，窸窸窣窣的聲音。

謝溪：「你打真人呢？」

鬱蒙壓低聲音：「不行，我看見我爸車子開回來了，我要下了，明兒又打啊。」

這一局結束，鬱蒙果然退了。

謝溪轉頭看顧溯，「還打嗎？」

顧溯抬頭看了一眼謝溪房間裡的掛鍾，已經11點了，他放下手機，「不打了吧，做張試卷再睡？」

謝溪看他把試卷拿出來，上面有一個潦草的名字，是今天發下來時他隨便寫上去的。

謝溪皺眉：「你把這玩意兒帶回來做什麼？」

他明明記得自己隨手塞抽屜了。

「這是語文，對你來說不難吧。」

「是不難，」謝溪把遊戲退了，開啟微博打算逛逛，「但我不寫。」

顧溯說：「我陪你打遊戲了。」

謝溪繼續刷微博，「所以呢？」

顧溯：「禮尚往來，你也陪我寫會兒作業？」

謝溪手指一頓，抬眸看他，敢情打了一晚上在這兒等著他呢。

「我告訴你顧溯，別把你們好學生那一套放我身上來，」謝溪冷冷看著他，「更別以為謝天蘊讓你監督我學習你就把自己當回事了。」

顧溯把試卷遞到他手邊，「這套試卷沒有作文，是印老師自己印的，你看看。」

謝溪：「……」

一拳打進棉花，謝溪還沒反應過來，已經伸手接了卷子，反應過來恨不得把卷子拍他腦門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男生坐在書桌前，電腦、遊戲手辦幾乎霸佔了整張桌面，中間隨手掃出來一片空位置，他坐姿懶散，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轉動著筆，時不時寫一點。

顧溯就坐在他另一側，看他寫答案。

謝溪被看得久了，就罵他：「你自己沒卷子，看什麼看？」

顧溯說：「我寫了，不確定是不是寫對了，所以看看你的答案。」

謝溪想起顧溯他爸媽說他語文不好，所以才讓他回國的事，就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