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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飛在司令部可以說是令行禁止，說一不二，就是在上海灘也是頭麵人物，哪個敢不給他面子，可現在卻拿孫子沒了辦法，只好拍拍他屁股：&ldo;壞小子。&rdo;講是這樣講，語氣還是含笑的，又叫顧墨笙把阿寧去還給林嫮生，講現在大概也就他媽能哄好他了。

林嫮生起先看到阿寧哭得眼睫毛都濕了，撲到她懷裡的時候還在哽咽，多少有些奇怪，一邊從顧墨笙手裡接人一邊講：&ldo;哎呀，阿寧哭了呀，告訴媽媽，為什麼啊。&rdo;

阿寧哪裡會講話，咿咿呀呀了一長段，還把小手比劃了，講完以後又用信賴的目光看著林嫮生，意思是：&ldo;娘啊，你懂吧。&rdo;

無奈林嫮生好象沒有和他鍛鍊出心有靈犀的技能，還是茫然地問：&ldo;阿寧要說什麼呢？&rdo;小小的阿寧看林嫮生不懂他的話，小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衣領，垂頭喪氣地靠在林嫮生身上，大眼睛裡都是委屈。

顧墨笙在一邊笑得忍不住，上來摸摸阿寧小腦袋，把前因後果同林嫮生解釋了。阿寧這才來了精神，對著林嫮生點頭，還拿手去摸顧墨笙叫顧雲飛拍過的地方。

林嫮生這才阿寧是可憐他爸爸的意思，一下笑了出來，先在他小臉上親了下，又抬頭在顧墨笙臉上親了下。

這下阿寧喜歡起來，捧著林嫮生的臉親了下，又撲向顧墨笙，也親了他一口，之後心滿意足地長嘆口氣，乖乖地把頭靠在林嫮生身上不出聲了。

到底他年紀小，鬧騰了這一場也有些累了，靠在林嫮生身上，小腦袋開始一點一點地打瞌睡，叫他媽媽在身上拍了幾下，也就睡著了。

看到阿寧睡著了，顧墨笙小心地從林嫮生手裡接過來，輕手輕腳地送進房間，關照朱嫂看著，自己換了衣裳和林嫮生一起下樓用晚餐。

再講田慧珠，看著阿寧明晃晃地偏向顧墨笙，怕顧雲飛不喜歡，還想幫著解釋一兩句，講是：&ldo;司令，阿寧不懂事，您不要和他計較。&rdo;

顧雲飛把眉毛一彈：&ldo;你懂什麼？！我看他很懂事！&rdo;

田慧珠聽到這句話就有些心虛，強辯說：&ldo;還不到半歲呢，能懂什麼呀。&rdo;

顧雲飛搖搖頭：&ldo;要是阿寧看我打墨笙，高興了，倒是要好好教訓。現在看，是個好孩子。墨笙他們教得好。&rdo;

田慧珠這才明白顧雲飛是誇讚的意思，面孔上也笑了：&ldo;到底墨笙和嫮生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就是親家也是大學者，難怪孩子懂事點。&rdo;

顧雲飛這才同田慧珠說：&ldo;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贊同墨笙娶嫮生了？嫮生是個難得的，知道自己要什麼，也知道什麼不能得，這樣一個母親，能教好孩子。&rdo;

雖然顧雲飛幾個子女中，唯獨顧墨笙是她親生的，可顧碧笙，顧雲笙他們也管她叫母親，理論上都是她教養的，顧碧笙那就是個畜生，就是懂事的顧雲笙，表現也不過平平。所以叫顧雲飛說了這幾句，田慧珠的面孔一下漲得通紅，又不好為自己辯解，只得說是。

就在田慧珠尷尬的時候，顧墨笙和林嫮生聯袂而來。

看著只有他們兩個，田慧珠連忙上前：&ldo;阿寧呢？要吃晚飯了呀。&rdo;

叫過人之後，顧墨笙自然地給林嫮生拉開椅子，一面講：&ldo;母親，您放心。阿寧睡了，我吩咐朱嫂看著呢。&rdo;

田慧珠略有失望地哦了聲，就坐了回去，想了想，又同林嫮生講：&ldo;嫮生，你年輕沒經驗，阿寧出牙齒，有幾個要點我跟你說下。&rdo;

林嫮生抬頭專注地看著田慧珠：&ldo;好的，媽媽，您說。&rdo;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