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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裡。
在她身邊常常有孫小小,她總是興致濃厚地說一些有關女人生育的傻話,出一些沒有實用價值的主意。另一個常來的人是賴安勝,他在這兒扮演的角色比較奇特,雖然他對這個胎兒的關懷溢於言表,但似乎並不以父親自居,而岑明霞雖然歡迎他來,似乎也不把他當丈夫看待。這麼說吧,看他倆的表情,似乎並不把胎兒看成自己的私有,而是看成群婚制部落的後代。
以一個&ldo;清醒的旁觀者&rdo;的目光,我猜他倆之所以這樣,還是緣於心理上的某種障礙吧――雖然他們如今處在夢遊般的幸福感中,噴利他素之前的一切&ldo;惡&rdo;都被隔斷了,但大概他們還記得:這個胎兒並非來源於美好的愛情,而是一段令人作嘔的姦情。
我趕緊搖頭,驅走這種想法。我自責地想,與農場處處洋溢的明朗快樂相比,我的心理太陰暗了。只有一個辦法能改變我:趕緊對自己噴利他素,那樣我才能融入這個利他主義的群體中。
女知青懷孕的秘密到底沒能守住。
兩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我照例來到顏哲的場長室,向他通報一天來農場的情況。顏哲近來大多時間都貓在屋裡,看英文專著,做一些小試驗。場員們仍然不許他幹任何農活,他和我雖然也曾努力說服大家,但不奏效。看來,利他素的確帶來了 &ldo;保護蟻王&rdo; 這種冥冥中的指令,是我們無法改變的。
開始時顏哲很不習慣。記得賴安勝升任場長後就徹底脫產,顏哲曾對此很不滿。但現在顏哲對自己不幹農活已經坦然了,因為他並沒有閒著。這個利他社會是從平地建立的,還有太多的藍圖需要繪製,有太多的陷阱需要預先發現。在這些方面我是幫不上忙的,擔子只能砸在顏哲一個人肩上。自他當上場長這兩個月來,他雖然基本沒幹農活,人反而瘦了,顯得很蒼白,眼窩凹陷,目光中閃著高燒病人那樣的熾熱。當他偶爾來到人群中時,他的蒼白瘦削和大夥兒的黝黑粗壯形成很大的反差。大夥兒簇擁著他,就像一群快樂的頭腦簡單的土著黑人簇擁著一個憂鬱的白面板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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