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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當然捨不得扔,隔三差五要煮一鍋,逼著大家吃,弄得我爹和我對紅薯幹徹底倒了胃口。我曾埋怨顏哲:
&ldo;都怨顏伯伯!都怨他!送我家的紅薯幹太多,咋吃也吃不完,弄得我整天胃裡泛酸水。&rdo;
我還威脅他,下次我媽要是再逼我吃煮紅薯幹,我就端到顏家和他換著吃。顏哲聽著我&ldo;忘恩負義&rdo;的指責,只是笑,說:
&ldo;行啊,你就端來,咱倆換著吃吧。我這麼長時間沒吃,有點饞它了。&rdo;
三年困難時期,顏伯伯常常供著我爹吸菸。那年頭什麼都缺,不光缺吃的,也缺香菸、火柴、奶粉、白糖、針、頭髮卡子……即使有錢也買不到。顏伯伯多少算是例外,他雖然淪落,還享受著高階知識分子待遇,有定量供應的食油票、糖票和煙票。但誰都沒想到,後來為此鬧了很大一場風波,導致我爹和顏伯伯基本上斷交。
公平說來,這事絲毫不怪顏伯伯,全怪我爹。其實也不怪我爹,因為事件的起因是怪他比別人自覺和厚道――我這麼說,只會越說越糊塗,事情是這樣的:那個時期,街坊上的菸鬼們打熬不住了,就會結伴到顏家,顏伯伯總是慷慨地掏出&ldo;白河橋&rdo;香菸散發,讓每人吸一兩隻,多少解解癮。大夥兒把這起了個很貼切的名字,叫&ldo;香菸吃大戶&rdo;,因為在中原地帶的歷史上,災年來臨時窮人總要結著夥子到富人家強吃強喝,叫做&ldo;吃大戶&rdo;。日子久了,我爹首先覺得難為情。顏先生菸癮也不小,來討煙的菸鬼又多,他一個人哪能管得全?他自己都不夠吸呢。後來我爹執意不再參加這樣的會餐。弄得顏伯伯很納悶,一再問我媽:郭家兄弟是不是對我有啥意見?咋不來我家吃大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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