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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
他們的代表,據說紋了一條過江的前大哥錢程主動招呼道,「一起打車?」
三十多公里打車得一百多,四個人均一下一個人也得三十了。周渡在找共享電車,他騎共享電車最多也就花10塊:「不用。」
吹吹風還涼快,他把手機放兜裡,「我騎車。」
「……」
這個點你還騎車,錢程乾巴道,「哦。」
周渡一走,幾人就沸騰起來了。
這個點打車得等好一會兒,他們聊天。
「走了,這就走了?錢哥不『勸勸』他?」
「真特麼叼。」
「對啊,都不鳥我們的。」
「他就是看不起咱們。」
「就是就是……錢哥,你不是紋身了,嚇嚇那小子。」
提起這事錢程就來氣,他一老鄉是周渡的舍友,被周渡收拾了後不服找上了他,他為了面子就應了,剛找上門就看見周渡一人在宿舍。
周渡沒開燈,他也看不清,就聽見了窸窸窣窣聲。
錢程還記得自己問:「你不開燈在幹什麼?」
周渡回:「趁黑磨刀。」
周渡還問他,「有事?」
操,比他還社會大哥。
錢程喝向他的老鄉:「哪個逼傳的我紋的過江龍。」他一把揚起據傳很兇惡、從不輕易展示給外人的紋身,「都特麼給老子看清楚了。」
「這是老子那劈腿的前女友!」
「我去找周渡幹什麼,告訴他愛情就是頭上的一抹綠嗎?」
……
周渡騎電車騎了差不多一小時,但就這樣,他還是第一個回宿舍的。對此,他沒有絲毫的意外,賺了點錢,他們不是去ktv就是去酒吧了。
沒花完錢他們可能不會回來。
打車不捨得,拿去喝酒擼串蹦迪他們是一點都不心疼。
對別人的生活,周渡一向不會發出任何評價,他拿出鑰匙,開門——被反鎖了。
舍友都在外面。
周渡似是想起了什麼,眉微挑,男的反鎖什麼宿舍?
一想是陳翡。
他反鎖也是應當的。
有的人,長得就不太安全。
第5章 暗號對上了。
理解歸理解,他還是得進去休息的。剛屈起手指準備敲門,周渡又看了眼手機,三四點,應該睡得正沉。
但這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出來住宿舍就要有和人共處的自覺。
篤——篤篤。
陳翡是下午四五點到的,他是嫌棄自己出了汗的,本想一到住的地方就洗個澡,但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他吹了吹空調也沒緩過來。
頭是不暈,但莫名有點沉,尤其是下午吃的那蓋飯,膩的他胃裡反得厲害。想躺著休息,他朝一旁看了眼,這裡的床鋪都得自帶,他沒想躺光禿禿的床板,更沒想暫時躺一下舍友的床。
陳翡他對自己的境地,就抱有一點深惡痛絕的,一點不想和這兒的人有什麼交際。
選了外送,陳翡叫人送來一套床鋪。因為沒錢,他選的都是較便宜的,本想湊合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比較敏感,他的床單和被罩都有點刺激性的香精味。
他開啟導航找了最近的乾洗店。
乾洗店得排單,他在乾洗店待了有三四個小時。
只能說不作不死,陳翡又跑出去了一趟後,別說身子了,臉都發虛。但即使這樣,他還是堅強地洗了個澡,還把衣服都洗了出來。
也不是潔癖,他就是講究,換下的衣服從不過夜。
一系列事折騰下來,陳翡堪堪兩點才閉眼,剛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