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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時間,他遭受了從繼承邵家以來最大的打擊,受邀嘉賓的無法到場彷彿是丟在靜塘中的一顆石子,泛起的波紋之廣是那之前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一開始拒絕酒店邀請的不過就是A市或者A省內的一些從事美食工作的知名人士。他們大多光顧過御門席的生意,對這個改名後尚沒有大紅大紫的餐廳的能耐心中有數,才會毫不猶豫地拋棄邵家這個更大的招牌轉而來這裡。但他們的決定引起的後果卻是巨大的。明眼人都能從邵父和邵玉帛的劍拔弩張中看出他們在鬥法,尤其是同樣受邀的一些內部人士,更是對此津津樂道。在這個時候那些行家的站隊無疑起到了領頭羊的作用,沒過幾天,就連A省外的一些重量級來賓也轉投了陣營。邵玉帛對此已經無計可施了,只能儘自己所能地挽留剩下的嘉賓,但直到開業那天,遞交上來的拒邀來賓名單仍舊在每時不斷地重新整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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鑼鼓喧天,A市市郊上空煙火不斷,禮儀隊的花炮放地熱鬧,邵家的全體股東站在酒店門口和邀請來的市領導一併剪綵。
邵玉帛在鏡頭前的笑容無可挑剔,心情卻一直沉在谷底。剪綵完畢後的市領導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就要告辭,邵玉帛挽留無果,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上車離去。
暗自消沉了片刻,他打足精神,這才重新回到了酒店裡。
到場的記者比賓客要多,原本預備好待客的餐廳因此就顯得空蕩了。邵玉帛只能將邵氏的員工也派來了一大部分,這才使得場面不至於太難看。可是原來說好會有互動的重量級嘉賓好些都不見蹤影,媒體們自然就不高興了。他們來跑新聞除了拿紅包外也是要帶話題回去的,光只邵家酒店開業他們絕不止於派那麼大的採訪隊伍,那些省內省外大有名氣的美食家評論員才是採訪會上的重頭戲。
邵玉帛每人都包了厚厚的紅包,這群人才不甘不願地繼續留了下來。對把趙韋伯重新邀請回來做的一頓菜他們還是很滿意的,可從他們嘴裡出來的稱讚對酒店的發展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屋內吃地熱火朝天的時候,邵玉帛端著一杯酒偷偷去了陽臺。陽臺外的酒店風景美得如詩如畫,他望著遠處起伏的山巒,腦袋裡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悶悶地喝了一杯酒,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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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御門席後廚已經快要忙傻了。
餐廳從前也經常會擺大宴,對此開始有些經驗的,到場的賓客雖然相較只有兩層的餐廳顯得多了些,可在邵父的佈置下,也並不顯得很擁擠。
老店原本走的就是古香古色的裝修風,配合上御門席這個名字當真是合適地不能再合適了,都聚齊之後不少人就掏出自己的請柬和周圍的賓客交流起來。他們大都地位相當,在業內各佔一席之地,找起話題來也大都興趣相投。除了即將登場的御門宴外,他們談天談地談請柬,不少人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請柬上那一手漂亮銳利的小楷字上。傳統美食家多對國學有研究,平時接觸這些文化的機會也不少,他們雖然已經算得上資深國學愛好者了,可一路看來,像請柬上這一手風格明顯的字卻早已不多見。
王老爺子和人聊地起勁,他是C市相當傳統的一個國學系統裡的員工,退休前為古代文化研究做出了不少貢獻,退休後的影響力也絕非常人能比。他平生一好美食二好書法,放棄邵家來御門席也正是因為這一紙請柬,到場之後又聽周圍的A市內行們說起這裡的飯菜滋味比起招牌大的邵家更好,心情自然美地不行。他手裡夾著那張請柬,搖頭晃腦地跟人讚歎:“這一手字劍走偏鋒的,我生平真是第一次看到。現在人學書法都講究系統漂亮,個人風格都磨平了,字如其人字如其人,要的就是見字如見人才對。”
“是啊。”和他同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