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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衍將白糖和果肉攪拌均勻,用紗布擠出汁水來,一部分倒入了一旁碗裡的調好的米麵粉中,攪拌均勻,揉到表面光滑如剝了殼的雞蛋,泛著淡淡的嫩黃色,很是漂亮。
他算了下時間,把蒸屜給取了下來,開啟蓋子,短暫的霧氣后里頭三個捏成花形的糕點顯露出來。半透明的表皮下透出果綠色的餡料,香氣衝破百香果的氣味佔領了新的高地。嚴稀辨認了一會兒,很難猜測果綠色的餡料裡到底是什麼,邵衍卻好像很滿意,用筷子戳了戳糕點的表皮,點點頭道:“這個可以,把冷庫裡的百香果送兩箱到店裡吧,我明天去教田小田做。”
邵父急忙點頭記下,嚴稀卻看到那個小糕點被邵衍戳出的印子慢悠悠地恢復了形狀,顯然彈性極佳。邵衍拿著一個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的篩子將細細的粉末篩在糕點上,又將糕點一個個取出放在盤子裡。精巧的花型軟綿綿地趴在瓷面上,隨著盤子的搖晃也會跟著晃動,漂亮可口的很。
邵衍這些天總在弄新菜,嚴岱川不知道託了什麼人,總之家裡天天都有新的食材被送到,許多不是當季的果子看起來也水靈靈的。
這使得御門席的生意剛在S市立足就顯得不可撼動起來,隨著季節不斷變化的當季甜點菜蔬總能給人奇異的新鮮感。
邵衍對美食彷彿有種獨特的天賦,新的東西他只要隨便一嘗就能分辨出味道來和特質來,藉著自己的分析變化不同的做法,最後的成果很少會出現口感在優質以下的狀況。嚴稀自告奮勇去幫忙端糕點,從廚房到餐廳的幾步路就只剩下空盤子了。小小的糕點表皮彈性驚人,捻起來后里面的餡料軟軟的,像是一汪汁水,稍稍咬破錶皮,像是百香果又有著不同風味的滋味就流地滿嘴都是。微燙,合著彈牙的麵皮一塊咀嚼,甜中帶酸,又清爽又開胃。
剛回家打算吃飯的嚴岱川看到餓死鬼一樣的嚴稀,平常沒什麼動靜的臉都忍不住皺了起來。嫌棄地瞥了嚴稀一眼,他知道靠著這個堂弟想要吃到東西是絕不可能的了,又擔心之後被端出來的盤子裡恐怕會盛滿他的口水,便直接越過他朝廚房去了。
邵衍正踮著腳開灶臺頂上的櫃子拿東西,邵家父母個頭都矮,誰也幫不了他。伸著手指頭夠不到櫃裡的糖霜瓶子,邵衍不耐煩地想直接用跳的,後頭忽然伸出來一條胳膊,幫他將東西拿了下來。
不用回頭,嗅到氣味邵衍就知道來人是嚴岱川。就著背對對方的姿勢邵衍接過瓶子把糖霜灑在糕點上,嚴岱川自覺地低頭替他解開圍裙。目光在邵衍的後頸一掃,他鬼迷心竅地問:“你什麼時候去剪頭髮?”
邵衍的頭髮已經留的有點長了,碎碎地遮住了耳廓,顯得後頸那一撮軟綿綿的毛也更長,軟卷軟卷地蜷在那裡。
他的氣息噴在脖子後面,邵衍縮了下頭,下意識伸手抓了下發癢的位置:“再說,我現在不想剪。”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教育受的多了,邵衍對剪頭髮這檔子事還是有點不習慣,總覺得這樣做有點對不起對他那麼好的邵家爸媽。
邵衍的指甲留的很短,弧度圓潤,乾乾淨淨的。後頸的頭髮被抓亂,面板上留下了幾道微紅的痕跡,嚴岱川眯了眯眼,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圍裙上。
就著邵衍的手吃了幾個剛出鍋的糕點,他被打發著端盤子出去,屋裡的邵母和李玉珂看到他倆的相處心裡也很有些欣慰。之前他們多少能察覺到邵衍和嚴岱川的不合拍,說實話兩家人為此都挺心急的。李玉珂和邵母關係那麼好,自然也希望自家的孩子也能延續這份感情,姐妹倆還為了拉近他倆的關係做過不少努力,但都以失敗告終。頭一次看到邵衍黏在嚴岱川身上的時候邵母和李玉珂高興地都快跳起來了。至於危機感頓生的邵父……有誰會在意他?
新的糕點酸酸甜甜味道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