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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要用一生來回答；即使得到了答案也只是暫時的，斬釘截鐵會被收回，信誓旦旦會被背叛。

答題人自己都不確定，提問的人又能得到幾分安心。

&ldo;去問他吧，&rdo;餘週週打破沉默，&ldo;去問他。&rdo;

見夏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餘週週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拎起窗臺邊的書包：&ldo;差五分六點了，你該走了，你不是都跟他約好了嗎。&rdo;

陳見夏看著她離開，這一次毫不費力地將那句&ldo;我能跟你做朋友嗎&rdo;替換成了&ldo;我能經常跟你說說話嗎&rdo;。

餘週週笑了，像在笑她的小心翼翼。

見夏獨自在窗臺上坐了一會兒，行政區的走廊沒開燈，遠處商業區燈火從她背後照過來，在地上拉出一道瘦長的影子。

自己是喜歡李燃的吧？這種酸澀又期待，撲通撲通的甜蜜，就是喜歡吧？

她沒急著去赴約，特意晚去幾分鐘，因為想讓他等待，想讓他打電話來不耐煩地問&ldo;你死哪兒去了我早就到了&rdo;，想考驗他，想矜貴起來……心機無師自通。

陳見夏把右手放在胸口，感受著快要跳出來的心臟。緊張、沮喪、自卑、興奮要把這顆心撐爆了，更多的卻是罪惡感。

她是一個被管束得太好的女生，乖乖的，循規蹈矩的，如何承擔得起這樣罪惡感滿滿的喜歡。

今天晚上一定要學習到十二點以後，把英語完形填空都做完。

她默默告訴自己。罪惡感似乎減輕了一點。

陳見夏跑到側門口，沒有看到任何人。

她氣喘吁吁，撥出大片大片氤氳的白，胸腔充滿了失望的冷空氣。

突然一個大雪球擊中了她的後腦勺，力度不大，只是讓她嚇得一激靈。陳見夏像只驚慌的兔子一樣回頭，看到李燃掂著另外一隻雪球從樹後面走出來。

&ldo;你他媽想凍死老子啊？！都幾點了？你自己看看錶，都幾點了？&rdo;他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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