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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rdo;

像是跟她對著幹，不遠處暴起刺耳的電鑽聲，淹沒了她的哭腔：&ldo;我覺得我遭報應了！&rdo;

不知道楚天闊究竟聽清了沒有。他寬和地笑笑，再次指了指自己的鞋，轉身快步走了。

陳見夏靠在拴橫幅的電線桿上等，楚天闊穿著校服外套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哭過一場了。她本來就愛哭，最近哭得更多了，即便忘帶手機也不會忘帶紙巾，外套裡一包，褲袋裡一摸，又一包。

&ldo;班長，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說過大話。我怕說大話會遭報應。&rdo;

許久的沉默之後，她再次重複，&ldo;班長，我覺得我遭報應了。&rdo;

他們都是考了十幾年試的人，也都隱約明白，考運是很玄的事情，努力到了某一個階段，有時會連續不斷地發揮失常，越做越錯，越錯越急。

人急了能發生什麼好事。

所以楚天闊沒有安慰她，任她講。

到底做錯了什麼呢？是不是因為早戀真的沒有好下場？是不是因為她掐於絲絲的脖子？是不是她大言不慚地接受楚天闊和鄭家姝誇她勇敢？

是不是她天生不被允許哪怕一刻的放縱和囂張？

等他們重新走回到車水馬龍的大路上，楚天闊問：&ldo;就算你高考真的考砸了，復讀，會怎麼樣呢？&rdo;

&ldo;不是說很多人第二年還不如第一年嗎？&rdo;

&ldo;沒人統計過比率，只因為復讀了卻還不如不復讀的故事，大家會更感興趣，所以傳得更廣更邪門而已。&rdo;他冷靜地答道。

見夏搖頭，&ldo;萬一那個故事就發生在我身上了呢？一年的時間我耽誤不起。&rdo;

&ldo;你到底是更怕前途不好還是更怕丟人？&rdo;楚天闊目光犀利，&ldo;於絲絲欺負你你欺負回去，這跟你考不好有什麼關係？&rdo;

見夏沉默。

&ldo;而且，你跟李燃約定了要去同一個城市，到時候高考分出來，就算你考砸了，不夠南大的分數線，你就換個別的地方，北京上海學校多的是，反正他都會跟你去，哪個城市沒有花錢就能讀的學校？他又不會怪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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