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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夏見他要左轉，忍不住提醒：&ldo;別走常熟路，david和serena他們可能還坐在外面等位，這時候正堵，萬一停在他們眼前動不了，可就熱鬧了。&rdo;

sion依言：&ldo;那就繞下路吧。&rdo;

等紅燈時，他將西裝外套脫下來，往後排一甩，見夏讀出了他的煩躁，不想往槍口上撞，隨手開了車載廣播，正放著林憶蓮的歌。她想起第一次坐在sion的車上，氣氛很尷尬，是他主動開的廣播，放的也是林憶蓮。

當時他說，林憶蓮的聲音很美，有種風塵氣。

&ldo;是誇獎，&rdo;他有點緊張地補充，&ldo;不是說歌手，也不是不尊重女性，我只是找不到別的可以替代的詞。風塵比風情準確一些。……我說得對嗎？煙火氣和風情好像都差了點什麼。&rdo;

車裡有他淡淡的香水味，那天也是下雨，窗外是濕漉漉暈染開的燈紅酒綠，她忽然覺得離這個英俊的男人近了很多‐‐因為他不像其他人一樣講話夾英文，因為他願意在自己面前使用不那麼紳士和正確的詞彙。

那是他們關係的開始。

陳見夏忽然想到飛機上，她隨口對serena說起鐵罐曲奇，serena同樣覺得她們的關係瞬間親密了不少。其實只是年長者偶爾鬆懈漏下的情緒點滴，卻讓那個更在乎的人細細揣摩，淋了一身自娛自樂的雨。

左道一輛車強行變道，硬擠在了他們前面，sion難得罵了句髒話，用手扯領帶，再次往後排一甩。

陳見夏沒讓他送自己回家，兩人一起將車停回他公寓b2層的車庫，sion要上樓，按亮了27層，見夏搶著按了l層。

&ldo;去旁邊那家居酒屋吧，步行過去，&rdo;她說，&ldo;你不吃晚飯，但可以陪我喝一杯。&rdo;

&ldo;哦，你沒吃晚飯，不好意思。&rdo;他有些抱歉，&ldo;去我家也一樣的，我可以給你做飯。家裡也有酒。&rdo;

見夏笑了：&ldo;我吃沒吃晚飯你都沒心情關注，還有心情做飯？吃現成的吧。其實……你心情很差，很挫敗，可以說出來的，不用虐待外套和領帶。&rdo;

sion沒說話。他的尊嚴可不是能讓陳見夏隨隨便便戳著玩的。但見夏不在乎了。

他們坐在狹小的靠牆雙人桌，點了海葡萄、枝豆、湯汁炸豆腐、三文魚頭和一些烤串，冰了兩壺清酒。

見夏吃得興味索然，其實她更想吃辣的，想吃熱騰騰的腦花、串串，肆無忌憚地吃到鼻尖沁出熱汗，肆無忌憚地擤鼻涕。

幸好酒還是好喝的。

&ldo;你知道serena喜歡你嗎？&rdo;她問。

&ldo;關我什麼事。&rdo;

&ldo;不關你的事，也不關我的事，&rdo;見夏嘆息，&ldo;你沒回答我，我問的是，你知不知道。&rdo;

sion的成熟之處在於他會假裝認真面對每一個問題。比如此刻用停頓來偽裝思索。

&ldo;眼神能看出來，不過小女孩不都是這樣嗎，哪怕她們有男朋友，面對異性還是會害羞。&rdo;他給自己倒酒，不看陳見夏，&ldo;你問這個做什麼？同情心泛濫替小女孩打抱不平？我們這樣的關係，你沒立場同情她吧？&rdo;

陳見夏懶洋洋地反問：&ldo;就不能是我吃醋了嗎？&rdo;

sion這次是真的被逗笑了，&ldo;你當我是白痴麼？&rdo;

這段關係他們是有默契的，說過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