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騎大馬(第2/4 頁)
?那要是帝王昏庸權貴魚肉,那也能是不可侵犯?他底下的廷尉府搜刮民脂民膏,靠魚肉百姓來維繫自己的權貴體面,這算是什麼玩意兒?”
姜藏月看向他,才道:“庭小公子的意思是廷尉府藉助義診斂財?”
“那可不是,這事兒旁人可不清楚。”庭蕪聲音壓低了些:“早些時候我大致觀察過廷尉府安大人,和戶部尚書也算是往來過密,戶部往年交代不清楚的賬若是能進廷尉府搜上一搜,那可不就清楚了?”
滿初也皺眉道:“那豈不是戶部的賬他想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
“人家權傾朝野一手遮天,你能把他怎麼樣?”庭蕪咂咂嘴:“哼哼,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話說到這裡也不免有幾分唏噓。
姜藏月道:“廷尉府的人何時在城郊義診?”
庭蕪靠在床榻上想了一會兒,給出不太確定的回答:“大概是十日義診一次?應該是午後?姜姑娘你也要去看看嗎?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看了反而心裡不舒坦。”
他反正看著膈應。
“去。”
庭蕪:???
“自然該去。”
姜藏月眸子看不出什麼情緒:“該去看廷尉府的善舉。”
,!
廷尉府中花木結的冰霜已經被小廝清掃乾淨,只是青石板上路面被凍過還是容易滑腳。
經過外庭入內。
印入眼簾西牆處的竹林內懸玉片子,每夜聞玉片子相觸碰之聲,即得知有風,號為‘佔風鐸’。
再往裡走進了屋,安永豐和雍容貴婦坐於主位,兩側以梨花木雕成燭跋,小廝著綠袍,系之束帶,執畫燭立於兩側,曰為燭奴。
婦人手上拿著一塊手帕拭淚:“老爺,堯兒”
堯兒可是皇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她的女兒怎麼可能會與相國寺的住持歲安有染呢。
“休得再提。”安永豐眼底透著冷硬:“你且看看你教養的好女兒!”
婦人沒忍住:“是!”她含淚:“老爺就沒有做錯,那可是你的親外孫,你也狠得下心。”
安永豐放下手中茶盞,沉聲:“已成定局。”
“我自然知道已成定局,但要問老爺一句,是誰在背後策劃,就算堯兒莽撞,妙慄還能事事莽撞嗎?”
“眼下妙慄都病倒了。”
安永豐手上轉著一串烏檀木佛珠,遂再開口道:“可讓太醫去看過了?”
“去看過了。”婦人紅著眼:“說是妙慄憋著一口氣硬生生憋成心疾,肝鬱氣滯,人都削瘦了好些。”
“堯兒不僅是我的親外孫,也是妙慄的心頭肉,如今硬生生被剜去,豈能好得了?”
安永豐到底眸中閃過一絲悲痛之色。
“老爺,這件事定然是有人針對妙慄。”婦人眼底閃過狠辣。
紀燁堯在暗刑司被處決,聖上下旨後他們就連屍首都未曾看見,但之後就鬧出了大皇子府邸和安樂殿之間的事情。
在這之前妙慄去過一趟和喜宮,而更早之前堯兒有言是五公主對他說了那些訊息,柔妃、五公主、越嬪、皇后、暗刑司、大皇子、安樂殿。
誰都有可能出手,牽扯的人太多訊息太紛雜,根本就看不出什麼。
“老爺”婦人還想說些什麼。
安永豐看向婦人甩袖:“夫人,此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若是當日在朝堂上我並未上奏讓聖上處決紀燁堯,那麼等著廷尉府的必然是帝王的削權打壓,他想要的是廷尉府管住汴京的兵權!”
此刻屋中寂靜無聲,氣氛格外冷凝。
而廷尉府一旦失去兵權,那麼一直對其虎視眈眈的暗刑司碾死他那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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