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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無名立即躬身一禮,口中喏喏說:“晚輩麥無名見過老菩薩。”
老菩薩眸子中頓時神光連閃,他看麥無名年僅弱冠,但骨骼清奇,卻英華內斂,果然是武林中一個不可多得的上駟之材,難怪對方小小午紀,即已經在江湖道上聲名斐然,即使是六位資深的殿主分鬥合擊仍不是對方之敵手。
文判低著頭倒退了出去,守在禪房門口,那個小和尚也已經捧上了—杯香茗擺在茶几之上。
老菩薩臉色開霽,語聲溫和地說:“小施主不叫麥小云?”
“晚輩……晚輩……”麥無名心中猶豫不定,不知道在這裡是否應該報上真實的姓名。
他唯吶,他嚅囁,結果輕聲地說:“麥無名。”
他還是不欲掠人之“美”,其實,這個“美”他已經也有一半之份了,加強麥小云不少的聲譽。
老菩薩是何許人?觀顏察色,他知道這個少年人必定就是兩個麥小云中之一個,但對方卻似有難處、似有隱情未吐。
“小施主請坐。”
“謝謝。”
麥無名帶著些微的拘束在下位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老菩薩微微一笑,他依舊追問了下去。
“小旌主真叫‘無名’?”他又加上了一句:“沒有名字?”
這話說得多麼赤露剖白,這話說得多麼的明顯透徹,麥無名不由怔忡了,麥無名不由心動了……
“晚輩本來是叫麥小云,但江湖上卻出了另一個麥小云,而對方出道在晚輩之先,是以不得不叫為無名。”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在少數,但聽說你們二人的面貌、年歲也很相近,是麼?”
“是的。”
“又聽說你們的藝業也是在伯仲之間?”
麥無名謙沖地說:“我們彼此並沒有交過手。”
老菩薩感慨地說:“難得的是你們二人都能站在正義的一方,真是難能可貴,並且星月互輝,一時的瑜亮。”
“前輩誇獎了。”
“小施主的師門是……”
“家師上孤下木。”
老和尚聽了一點也不感到驚奇,他反而面露笑容說;“果然不出老衲的意料,是孤木,也只有孤木等幾個人才能培植出這樣的奇葩,他如今可好?”
“託前輩之福,家師尚稱粗安。”
“依舊駐錫‘普陀’?”
麥無名一聽眼中不禁射出了狐疑的目光,他趄趑地說:“是的,前輩認識家師?”
老和尚按納著不先示明自己的來歷和身份,不答反問,他想弄清楚對方真正的目的和意向。
“小施主要探悉令尊的去向?”
“是的,家嚴麥文嶽,二十年前居住太湖之南的一個‘桑頭渚’小漁村裡。”
“怎麼樣呢?”
“一天夜裡為一柄翡翠玉如意而出了事。”
“那又怎會與地獄門有著關聯?”
“晚輩在故居的桌子上發現有地獄門三個字。”
“哦!”
老菩薩沉吟了一會,他心中似有所動。
“傳文判。”
“是。”
小沙彌合十一禮,他立即快步走了出去,須臾,兩個人一前後回進禪房之中。小和尚歸了他的本位站立,文判則在老和尚身前五尺處躬下了身子。
“菩薩有何聖諭?”
“你且查查‘因由果錄’,看內中可有麥文嶽其人的事故和記載。”
“是。”
文判探手入懷,摸出一本盈寸厚薄的書籍,略經翻閱,隨即恭聲地說:“稟菩薩,二十年前,麥文嶽因一柄玉如意遭人覬覦圍殺,本門武判等人恰好有事路過桑頭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