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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一亮:「女兒回來了?」
「噓——」陳愛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躡手躡腳走到女兒廂房外面瞥了一眼。
沖他點點頭。
不過她神色一變。
沒打招呼就回家?
是不是在那邊並不愉快?
李民努力壓低嗓音小心翼翼問陳愛蘭:「你說閨女住幾天?」
還是……終於能留下?
殊不知他天生大嗓門。
壓了又壓的聲音還是飄進了廂房的窗戶裡。
梨歌聽見眼睛有些發酸。
小時有玩伴罵她不是親生的,那時她就極其傷心。
知道離奇身世時她在岷江大學讀書,
她有些迷惘,還很心疼。
原來她與李家父母享受天倫之樂時親生父母在受煎熬。
因此直接去見了本市的金家人。
金媽媽大哭,金先生訴說著當年尋找梨歌的艱辛。
梨歌心裡一軟。
放暑假後跟李家父母打過招呼就拖著行李箱到了金家。
梨歌疼惜生父母可憐,再加上她生性樂觀,是個開心果。
雖然不懂為什麼金家的傭人為何都神色古怪,
可還是自告奮勇活躍氣氛,拼命在用餐時講鄉下趣事想讓父母放寬心。
誰知惹得全家皺眉。
金幼怡一臉好心:「姐姐有沒有打過瘧疾疫苗啊?」
梨歌翻了個白眼:李家村又不是鄉下。
待了幾天她發現不對勁:
衣服上有髒印子,
幼怡的寵物狗在她房裡撒尿,
放在房間的筆記本離奇出現在了泳池裡。
梨歌發現是金幼怡搗的鬼。
她是梨歌失蹤後金家的養女。
梨歌想與她好好談談。
可是她抱著自己的小狗泫然若泣:「姐姐為什麼要跟一條狗計較?它不懂事罷了。」
說著還要離家出走。
金家人忙攔住她,金式昆更是沖梨歌翻白眼。
這種事發生幾次後,金先生終於皺眉:「怎麼以前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金夫人垂淚,當著金幼怡的面不再對梨歌噓寒問暖。
有次金夫人訂好了《麥克白》的雙人票,
可金幼怡因為要跟朋友玩爽約。
梨歌沒興趣。
但不忍心看金媽媽孤零零一人,就自告奮勇陪她。
誰知開場前遇到熟人。
閒聊了兩句梨歌因為不懂三一律被人嘲笑。
金夫人連護著都沒有護著她。
反而跟著外人輕蔑一笑,一副希望她從未出現過的神情。
金老爺子對梨歌更是淡淡的。
反而因為擔心幼怡不高興,連梨歌初來的接風宴都沒有參加。
金先生則常年不在家,見到梨歌也只是點頭。
大哥金式硯待人一向冷淡。
平日裡早出晚歸,待梨歌也不過淡淡的。
二哥金式昆則如金幼怡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處處擔心委屈金幼怡。
甚至有次指著梨歌的鼻子要她滾回鄉下去。
梨歌忍了幾次。
直到兩人的生日宴上,金家為了照顧幼怡的情緒只定製了一個蛋糕。
金夫人私下裡哄梨歌:「你比幼怡大,就不跟她計較了。」
梨歌沒有計較,卻悄悄收拾起了行李。
原來所謂的血緣,淡了也就是淡了。
直到在生日宴上。
梨歌無意知道了金家在有養女之後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