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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易地而處,你會介意麼?即便相信,也會介意麼?&rdo;
嬴妲沒有說話。
她彷彿已經睡著了,恬靜而安謐,四周悄然無聲。
他闔上了雙眸。
&ldo;軟軟,讓我抱著好不好?&rdo;
他試圖再度將手搭上去,這一次嬴妲沒有為難他,她真的已經陷入了夢中,蕭弋舟試探了一下,內心無奈之中又有些荒謬地感到辛酸,他搭過手來,將嬴妲柔軟的身子籠入了懷中,臉貼在她的溫軟如雪玉般的後頸肌膚上,感受著那一股幽幽甜香竄入鼻中,喚醒他全身正陷入沉睡的安逸和舒適感。
蕭弋舟戒備心重,能在床頭綁上匕首,也容易驚醒,嬴妲起得早些,幾乎是她一動,他便清醒了,醒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信手扯開了紅羅帳,日光穿透軒窗,映入羅帷,將清早甦醒的小婦人的奶白肌膚烙上燦亮的黃印,她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只顧去照顧兒子。
蕭弋舟忙翻身跪坐起來,替她搭把手。
事實上初為人父的蕭世子在給兒子換尿布這事上幾乎只會幫倒忙,兒子並不像戰場上訓練有素、吃苦耐勞的將士們那樣聽話,指東不敢打西,他反而天生反骨,非要與蕭弋舟對著來,他脾氣上來在他屁股上抽了一記,嬴妲看了心疼不已,將礙事兒的男人推下了床,自己來。
遭到母子倆的一同嫌棄,他只好尷尬地在一旁看著,接受嬌妻時不時讓他遞衣裳的命令。
說起來女人大多有一種做母親的天性,嬴妲以前包紮傷口能包得其醜無比,生了平兒之後,換尿布,為兒子穿衣這事上卻做得很熟練,彷彿已生過幾個孩子一樣。
他平靜地看著嬴妲的側臉,欲言又止。
想問一聲,你還生我氣麼。卻沒有問出來。
周氏從外頭走了進來,一面走來一面大喜過望地說道:&ldo;世子。稟世子,侯爺與夫人都到了。&rdo;
連正為孩兒穿衣的嬴妲都是一頓,蕭弋舟蹙眉道:&ldo;一道來的麼?&rdo;
&ldo;不是,&rdo;周氏道,&ldo;正撞上了,夫人從西城來,侯爺從東城來,正在門口呢。&rdo;
蕭弋舟看了眼嬴妲,&ldo;我去迎。&rdo;
嬴妲沒有說話,臉色不冷不熱的,等蕭弋舟抿唇走出了屋門,周氏才走了過來,&ldo;怎麼了,夫人竟然還沒原諒世子爺麼?&rdo;
嬴妲垂了臉,在寶寶額頭上親了親。
&ldo;我沒有不原諒他,只是他同自己過不去而已。&rdo;嬴妲愛看他糾結,糾結死自己、憋屈死自己的模樣,在這點上她一點都不心疼。
蕭侯是一路掐著日子算著時辰,緊趕慢趕,好容易與夫人碰頭到了郡丞府邸門口,蕭侯沒見過小長孫,夫人也沒見過,但夫人似乎比蕭侯更急迫,尤其是在東邊遙遙撞見蕭侯大模大樣地騎在高頭大馬上春風得意而來時。
嬴夫人懶得給此人一個眼神,正要入門去,蕭侯見狀不對,策馬奔騰而來,攔在嬴夫人馬車前阻住她的去路,下馬將人攔住,&ldo;夫人,這是豈有此理了,咱們見小輩,還要自己上趕著入門,哪有這道理,我讓人傳一聲,讓弋舟親自來接。&rdo;
都是來為蕭家賀弄璋之喜的,蕭家的嫡長孫,西綏未來的少主人,說不準還是能做太子的,蕭侯一點不吝嗇,排場鋪得極大,他身後跟著的馬隊幾乎排出城門去了。
嬴夫人這些年一直極不喜他的做派,蕭侯又要過來攔住她的臂膀,嬴夫人便蹙眉讓了開,&ldo;綠瑚。&rdo;
正當蕭侯納悶兒之際,嬴夫人對身後鑽出馬車的婢女說道:&ldo;將我的放妻書與和離書各取一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