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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夫人終於正眼凝視著他說道:&ldo;我永遠不會為你,去為難強逆我的兒子。&rdo;
&ldo;還有一點侯爺要明白,您如今仍舊是西綏之主,可兵權歸誰不言自明。誰要是敢做我兒子南下的絆腳石,我豁出性命也要拖他下地獄!&rdo;
蕭侯被鎮住,木然地後退了半步。&ldo;你……你……&rdo;
他咬牙痛斥:&ldo;你們好一雙不忠不義的母子!&rdo;
嬴夫人目光直視,毫無畏縮,蕭侯咬牙回頭摔上了房門。
平昌,官海潮的帝位沒坐穩多久,南邊林氏請出了一位前朝太子殿下,這位太子殿下&ldo;以身殉國&rdo;之前,頒布了革故鼎新的系列政令,因當時老皇帝尚在,這些為民謀福祉的政令只得在南邊不毛之地試行,沒想到收效甚著。
也正是因此,這位前朝的太子殿下在南邊的威望,甚至遠遠地越過了在澤南已紮根數百年計程車族林家。
官海潮咬牙切齒,一南一北腹背受敵,此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便讓手下軍士調回平昌外圍幾座城池,固守都城,並伺機命人開挖礦山,冶金鑄兵器。
但沒想到挖出的第一座礦山忽然爆炸,可謂是天有不測風雲,大臣勘探地勢、土壤之後,回來稟報,說這山輕易開鑿不得,官海潮疑心病甚重,夜裡睡不著,若無兵甲護身,情勢更壞,駁回了大臣請命,命人繼續開挖。
沒想到,一個月之後,地底火龍翻身,巖漿迸裂,挖山之人死傷過百,巖漿肆虐流入北境,流入蕭氏境內,死傷也有不少。
於是兩城之間為這傷亡起了衝突,起初只是西綏人不服,要討回公道,中原人天生自覺命高一等,鼻孔看人,雙方商議不定,後來大打出手,各有損失。
跟著一封密函送到了彭城,說官海潮在陵原以南開鑿礦山,意圖動用如今屬於蕭家的礦產。
蕭弋舟當即派周清去交涉。
被巖漿摧毀的山脈黑黢黢地冒著煙,數日聞得見焦糊味,兩地百姓都怨聲載道,這時周清勘測地勢,以為當其時山口已閉,可繼續開挖礦產,且此地礦產極為豐富,西綏兵才剿滅夏侯氏,收編整軍六萬,如今兵器正缺,打下庸城奪取礦山這不失為最快的法子。
蕭弋舟很快批覆,允戰。
可是這一戰卻打了一個月也沒拿下,周清再度傳信來。
&ldo;侯爺已到,他拖延戰機,守城不出,將士不敢違命。&rdo;
蕭弋舟抿緊了薄唇,薄薄的一張素宣被他震怒之下拍在案幾之上。
三日之內,周清連傳幾封信回來。
&ldo;侯爺不許我軍南下,或許是想等太子率軍侵吞北上,待時機將礦山拱手奉上。&rdo;
這並不是蕭侯原話,蕭侯的動機想必也不會明擺著告訴西綏軍,讓他們按兵不動,以後將搶來的輜重器械一併盡數交到太子手中。然而他即便不說,軍中眾人也早已看出蕭侯之心,何況蕭弋舟這個曾經讓蕭侯暴跳如雷地制止的世子。
父侯一意孤行,勢必將來讓西綏陷入大患,軍中之人不敢違逆蕭侯,他想,只有他親自披掛,才能讓人信服。
這兩個月以來,因為與官海潮發生摩擦,因為礦山之事,蕭弋舟時常下榻書房,與嬴妲白日裡相見,她似乎也無話同他說,只顧哄著懷中嬌兒。如今蕭侯又貽誤戰事,蕭弋舟每日回復的信件都有數十,愈發難得抽身,直至他決意親自南下陵原之後,才抽出了兩日空閒來。
嬴妲時常見蕭弋舟書房的燈火燃著,走過去想為他加件衣裳,走到房門處,只因想到他的可惡之處,又生生地頓住了。
跟著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