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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曹戈可以指名要他。

連續缺考三天，考生即被判棄權。今天就是第三天了，現在的時間還來得及參加最後一回合考試。

趕到隔離室時，兩個衛兵正要把白楊帶走。看見薛夜來，兩個人一臉尷尬，不知如何解釋。

薛夜來知道他們不過是夾在曹家和薛家之間的小角色，不想讓他們難做人，於是指一指牆面的時間，用手勢比了一個&ldo;10&rdo;。

&ldo;十分鐘麼？好的，我們等一下再來。&rdo;兩個士兵會意，屈膝行禮後退下。

白楊躺在一副擔架床上，全身被束縛具緊緊固定。他的眼睛恢復了死水般的深綠，直直望著天花板，看不出一絲情感。

看著這雙眼睛，薛夜來有種感覺：這個人對於他自己的命運毫不關心。他彷彿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死了，此刻留存在這裡的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ldo;就這一次，請跟我說話。&rdo;薛夜來俯身貼近白楊耳畔，用氣息說道。

不出所料，白楊沒有反應。

&ldo;為什麼沒有殺我？&rdo;薛夜來摸著自己依然作痛的咽喉，&ldo;你的動作那麼快，一下子就能拗斷我的頸椎。為什麼你沒那麼做？&rdo;

還是沒有反應。白楊像一尊精緻的雕塑，冰冷得殊無生息。

&ldo;我的精神閾跟你對接過一瞬間。馬上就能殺死我的時候，你猶豫了。我感覺到了你的痛苦。為什麼？&rdo;

白楊的眼睛微微動了一下，但沒有轉過來。

&ldo;我們能相處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恨我，就告訴我原因。你什麼都不說，我很快就會把你忘記，繼續過我以前的生活。這難道是你所希望的麼？你不希望我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為此而愧疚嗎？&rdo;

即使用氣息說話，說得多了，喉嚨還是會被摩擦得疼痛。薛夜來停了一下，扳過白楊的臉。

&ldo;學校裡的教官告訴我，對待黑暗戰士只有兩種選擇：或者從精神上征服他，或者從肉|體上摧毀他。但我知道，實際上不完全是這樣。還有一種選擇是這樣的：從精神上摧毀他，從肉|體上征服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do;

白楊的目光猛然一冷，閃電般瞥了過來。

薛夜來嘆息一聲，&ldo;看來你也知道。是的，&l;亡靈戰士&r;不是傳聞，而是確有其事。&rdo;

第4章

亡靈戰士，即是消亡了靈魂的戰士。

普通人類的肉|體過於脆弱，無法承受靈魂死亡的痛苦。一旦精神被摧毀，肉|體也將隨之枯竭衰亡。

但黑暗戰士擁有比普通人類強大得多的生命力，即使失去靈魂，肉|體仍可存活，淪為行屍走肉的活死人。

亡靈戰士對主人有著絕對的&ldo;忠誠&rdo;。但那並不能被稱為真正的忠誠，因為他們已經不再是人，而只是沒有自我意識的牽線木偶。倘若與賢者的精神連線被切斷，他們就成了無知無覺的植物人。

製造亡靈戰士的代價高昂，儀式複雜，需要大量高階賢者共同配合才能完成，因此極少有人使用。久而久之，&ldo;亡靈戰士&rdo;成了一個傳聞，如同黑魔法一般神秘而邪惡。

薛夜來很清楚，曹戈的精神力遠在自己之下。薛夜來馴服不了白楊，曹戈也不可能做到。他指名要白楊，可能性只有一個：他想把白楊變成亡靈戰士。曹家是除了薛家之外最龐大的賢者家族，有足夠的人力物力資源完成這件事。

&ldo;再過幾分鐘，你就會被送到曹戈那裡去了。&rdo;薛夜來直起身子，看了看牆面上的時間。倒計時的秒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