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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嘴角，凝視著他的雙眼。

&ldo;有話想說？&rdo;

&ldo;……艷文在想，你實在是個可怕的人。&rdo;

素還真沒有一點詫異：&ldo;現在才知道？&rdo;

&ldo;正氣山莊裡的樁樁件件，好像很多都是偶一為之，仔細想想，卻又像是步步為營。&rdo;

&ldo;比如？&rdo;

&ldo;小弟告訴我，狩宇精靈和赤鸞本該是在苗疆。&rdo;

&ldo;是，&rdo;素還真笑了笑，&ldo;是我託神蠱溫皇派人將他們引到天允山。&rdo;

&ldo;然後等著我去救，順便給你營造和俏如來獨處的機會，&rdo;史艷文眼瞼微闔，&ldo;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我會揭穿你。&rdo;

&ldo;當然。&rdo;

&ldo;為何？&rdo;

&ldo;因為，我是素還真。&rdo;

&ldo;這也算理由嗎？&rdo;

&ldo;算，&rdo;素還真篤定道，&ldo;這是最好的理由。&rdo;

史艷文眼波微動：&ldo;……神蠱溫皇的問題，現在能將答案告訴我了嗎？&rdo;

&ldo;可以，&rdo;收起拂塵，素還真攬住他的腰，蓮香擠入史艷文的肺腑，&ldo;不過，艷文得先告訴我，你在孤島立下的誓言。&rdo;

&ldo;……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rdo;

&ldo;素某不知，屈世途、弦首，甚至續緣都知道，偏偏素某不知，唉。&rdo;

&ldo;你就沒問過？&rdo;

&ldo;素某現在不是在問？&rdo;

東方大亮，金色朝陽徹底融化了他們的身體，史艷文在不經意間抬頭，彷彿看見了孤島重生那日在震懾自己的瑰麗無雙，彤雲布滿天空，飛雲流霧，洗盡鉛華。

建木燃盡時，道出了他永遠無法掙脫的桎梏。

‐‐取之於道，用之於道，世上豈有白用的造化？史艷文，你將取的是苦境的庇護，自然要反庇護於苦境。

‐‐我不明白。

‐‐有一個人，庇護他，就等於庇護苦境。

‐‐是……素還真。

&ldo;素還真，&rdo;史艷文慢慢閉上眼，&ldo;我的誓言，只有這三個字而已。&rdo;

素還真收緊手臂，拂塵化作摺扇，扇麵粉荷可愛，扇骨精雕細琢，他摸著扇上的裂痕。

&ldo;那便巧了，&rdo;溫暖的晨曦在空無一人的山巔上散開，一如素還真悠長的嘆息，&ldo;素某所答，也只三個字‐‐史艷文而已。&rdo;

誰說離別，一定要悲傷？

來日可期，無須悲傷。

第107章 六記葳蕤遇紅梅（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番外是為史艷文對素還真的諸多化身問題的態度，嗯……先放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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