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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呢。&rdo;多活了上一世十六年，她印象中汴京的上元節夜市只去過一次，還沒盡興，卻身體不允許，回了家。在外祖家，蘇州也有彩燈夜市，卻遠遠沒有汴京的夜市漂亮好看。

&ldo;那你可要去？&rdo;

&ldo;去。九堂叔帶我一起去嗎？&rdo;

&ldo;當然，我既然來問，當然就會帶你。&rdo;

翠雲端了茶進來。

&ldo;九堂叔，喝茶。&rdo;

&ldo;我自己來，你下去吧。&rdo;

顏含玉看他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暗自好笑。

翠雲看了眼顏含玉。

&ldo;你去吧，翠雲。有事我會喚你。&rdo;

等翠雲出去，顏嘉慕才繼續說，&ldo;聽說你想學醫？&rdo;

&ldo;恩。&rdo;

&ldo;我認識一個醫女，是城南廂杏林醫館沐大夫的獨生女兒，今年十六，叫沐沉香。她出身藥香世家，品質性情完全沒問題，……&rdo;

&ldo;噗嗤……&rdo;顏含玉忍不住笑了。

顏嘉慕望過去，竟看出一絲戲謔的意味。他一愣，只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顏含玉笑出了聲，正當顏嘉慕疑惑之時，她緊跟著問道，&ldo;九堂叔這是在把心上人介紹過來嗎？&rdo;

&ldo;你到底是不是六歲的小女娃？&rdo;這讓他有種跟同齡人說話的感覺。顏嘉慕覺得他這大侄女也太聰明瞭，一句話說的就讓他無所遁形。

&ldo;我一歲就能誦詩經，三歲就能自己作詩，含玉現在能一字不差的背完詩經，九堂叔覺得含玉六歲不該懂這些嗎？&rdo;

&ldo;小心聰明成精怪，以後嫁不出去。&rdo;

&ldo;含玉不怕，九堂叔不是說含玉以後會是汴京第一美人嗎？是美人的話，含玉就不擔心了，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爭著搶著想娶我呢。&rdo;顏含玉不服氣道。

&ldo;哈哈哈……&rdo;顏嘉慕捧腹大笑起來，&ldo;哎喲哎喲，小丫頭，你以前那麼老實都是裝的吧？&rdo;

&ldo;才不是，含玉以前只是一直在想事情。&rdo;她一本正經回答他。

&ldo;你小小年紀的，想什麼？哪有那麼多心思？&rdo;顏嘉慕止了笑，勾著桃花眼問她。

&ldo;在想怎樣才能博的母親一笑？怎樣才會讓祖母不厭惡？&rdo;

顏嘉慕不再笑了，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這丫頭說出的這話讓人莫名的心疼，大堂哥的過世讓大堂嫂深居簡出，不問世事。這個小丫頭沒滿一歲的時候，他還記得，是個很機靈活潑的性子，偏偏後來對誰都卑謙有禮，卻又覺得疏離。

&ldo;九堂叔這麼嚴肅作甚？含玉現在不想了，因為含玉明白了一件事，每個人心裡都有秤砣，有些人會把它放平，有些人卻不會，所以含玉不強求。&rdo;

&ldo;含玉，大伯一定可惜你不是男孩兒。&rdo;顏嘉慕感慨。心思玲瓏剔透，若是男娃，大堂哥也算後繼有人了。

顏含玉不再說這個話題，只說，&ldo;九堂叔剛才的要求含玉不能應。&rdo;

九堂叔心慕沐沉香，若以後跟著她，九堂叔又緊跟著娶了她，在禮法上卻是不合，這事若傳出去對她又是一番詬病，她可不能答應！

她緊接著說道，&ldo;不過含玉還有句話要提醒九堂叔，若九堂叔真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