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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一直住這嗎?&rdo;她忽然問。
許燚認為她說的廢話,自個兒嘴裡沒句好聽的:&ldo;我買的,我不住誰住?&rdo;
伊樹不看他:&ldo;那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想和你說幾句話。&rdo;
許燚來勁了:&ldo;就這麼說。&rdo;
伊樹堅持要他穿衣服:&ldo;你不冷嗎,還是穿好再說。&rdo;
許燚呵了一聲,鬥氣似的:&ldo;你是沒摸過還是沒睡過,我穿不穿很重要?&rdo;
大少爺脾氣犯了懟起人就是口無遮攔。伊樹聽了他的話,也不再拘謹。
她轉頭看著許燚,不加掩飾的直勾勾盯著,好半晌,她一直盯到許燚心煩意亂。
僵持下去不是辦法,伊樹也不是來吵架的,她想過了一個晚上就好好和許燚結束。
她沒想到許燚還住在這,這叫她思考的時間變短了,沒拿定的主意也多了。
因為她知道,無論什麼樣的理由,逃婚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於他,都能被簡單概括為:
被愛人拋棄了。
而他最想知道的,也不過一點。最怕的,也只是一點。能嚥下去固然很好,咽不下去就是半輩子的糾纏。
偏偏伊樹沒有糾纏半輩子的孤勇,或許逃婚的一時有,可過去五年,想有也很難了。她還想再體面一些。
伊樹先行示弱,她釋然一笑,大度道:&ldo;不重要。是我貿貿然闖進許總家,是我魯莽了。&rdo;
為了點小事慪氣爭執,許燚也自知可笑。他沉聲說:&ldo;你想跟我說什麼。伊樹,你所有要說的話,我今天都聽你說,有多少說多少。&rdo;
他忽然這麼鄭重,伊樹有點擔憂他是不是知道了些,心神晃蕩間,她瞥到一眼茶几腳蹬邊的垃圾桶。
垃圾桶裡的餃子盒,和她手中的一模一樣。她心中頓時五味雜陳,頃刻間還能聽見心臟跳動的詫異。
過度緊張的前兆,多年前也復發過一次,伊樹的聲音已然顫抖,她問:&ldo;垃圾桶裡的餃子盒,是你點的外賣?&rdo;
&ldo;我不能點外賣?&rdo;許燚完全不掩飾它的存在,壓根就是想叫她看見。
&ldo;平山監獄離這有兩個多小時,怎麼會有外賣員接單。&rdo;
許燚挑了挑眉,眼中的涼薄著實冰冷:&ldo;所以呢。&rdo;
伊樹深呼一口氣,壓制內心的應激,只抬眸望他:&ldo;許燚,你跟蹤我。不止一次對不對,已經很久了,是嗎?&rdo;
許燚聽著質問沉默了一會兒,她偽裝得很好,一點害怕也沒有,越是如此,他就越較勁,越較勁就越執著。
&ldo;你說實話,這麼多年你後悔過嗎,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rdo;
伊樹想起相愛的點點滴滴,沒有猶豫地脫口而出:&ldo;我考慮過。&rdo;
&ldo;你沒有!&rdo;
她少見的坦誠沒贏來信任,許燚原封不動地駁回了她。
伊樹沒再辯解,他也就慢慢把話說下去:&ldo;你要是考慮過,你不會做出逃婚的決定,你哪怕對我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你都不會扔下我。&rdo;
&ldo;所以才逼我辭職,因為你知道不會有人願意投背叛者的廣告。&rdo;伊樹說,&ldo;你知道我不是正式員工,電視臺想不要就不要了。&rdo;
她說的每個字,在許燚聽來都忤逆了本意。但合成一句話,就是挺能對上號的。大抵也是傲氣作祟,不願意白白低了頭。
許燚一副上位者的倨傲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