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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袁不知道這兩個人具體發生過什麼,但根據對話判斷,這要是早幾年,他怕是得喊她一聲嫂子。
一日為嫂,終生為嫂。
「怎麼會呢。」小袁殷勤備至,「你是不是想看中中,我手機裡也有它的照片。」
「我才不稀罕。」鍾爾吃了許聽廊一個閉門羹,覺得沒面子,連帶著對中中產生的那點舐犢之情也不想承認,賭氣將它打進許聽廊陣營,「我自己又不是沒有寵物。」
逞完口舌之快,又覺得有些對不住中中。
孩子是無辜的。
好在小袁沒有介意,自顧自拿出手機翻起了相簿:「可你的寵物不是狗嗎,貓和狗是不同型別的可愛,你看了就知道。」
因為遛狗不牽繩的新聞,她的噓噓已經紅遍大江南北。
說的在理,反正許聽廊看不到,鍾爾順水推舟,斜睨過眼睛。
中中或吃或睡,或跑或跳,看起來是隻黏人又貪吃的小貓咪,小袁如數家珍地為她講解照片背後的故事。
鍾爾聽得入了迷,眼神也漸漸柔軟了。
到底是自己的貓,自帶親切感和親近欲-望。
一門之隔,許聽廊能聽到外頭的小袁單方面對著鍾爾喋喋不休,間或有幾個詞語或短句是清晰的,他知道小袁說的是中中。
彷彿兩百隻蚊子同時在他耳邊環繞,聒噪不已。
「袁成福。」他不耐煩地催促。
讓這人置辦點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都不中用,在那跟她說半天廢話。
連名帶姓,大事不妙,小袁渾身緊繃,觸電般站直身體:「我馬上去!!」
小袁一走,病房裡就只剩下鍾爾和許聽廊。
隔著一個房間,其實並不會產生共處一室的侷促。
但她知道他就在裡面,她無法忽視。
這裡鋪天蓋地,全是他的氣息。
小袁下樓的時候和小方打了個照面。
小袁不能隨便跟別人說自家藝人的八卦,唯一的傾訴口就是小方,但是雙方還在為之前的不愉快置氣,回憶起小方之前空手套白狼的不要臉行為,他選擇硬氣一把,一咕嚕嚥下秘密。
想到這個蠢貨仍然一無所知,他就覺得痛快。
倆人誰也沒搭理誰,互相陰陽怪氣地用鼻孔看看對方,然後擦肩而過。
小方按照鍾爾提供的方位找過去,尋到了許聽廊病房外。
透過探視窗望進去,裡頭只亮了一盞昏昧的邊燈,光線慵懶,鍾爾側躺在沙發上睡著,屈著一條胳膊墊在腦袋下面當做枕頭。
道路塌方雖然只是虛驚一場,但被困在地下一個多小時,持續的精神緊繃足以耗得她筋疲力竭。
許聽廊則在陽臺上,倚著欄杆面朝裡抽菸,視線很淡地穿過玻璃門落在半昏暗的室內。
已經是秋冬接駁之際,落日很早,這會外頭快黑透了,他又穿了身黑,幾乎隱匿在夜色中,煙霧繚繞背後,小方看不清他眼神的具體著落點,只是有那麼一個瞬間,覺得他看的似乎是鍾爾。
注意到他來,許聽廊抽菸的動作微頓。
小方沖他討好地笑了笑,隔空指了指鍾爾。
許聽廊微微頷首,示意他可以進去。
人倚在欄杆旁沒動,並沒有要迎出來待客的意思。
小方輕輕推門而入,躡手躡腳走到沙發前,對著鍾爾的睡顏犯起了難。
這傢伙今天其實嚇壞了,只不過好面子不肯在別人面前表現恐懼罷了,現在把她弄醒,她今天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會借著起床氣的藉口沖他亂撒。
他,鍾爾的頭號撒氣筒、情緒垃圾箱。
把她叫醒,等於找死。
小方半天沒動靜,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