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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和他一樣住在附近的村民,年紀從三十多到五十多都有,知道今天是池焰和譚明請客就沒客氣,叫服務生又送了兩打酒進來,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聊開了。
譚明假裝不勝酒力,坐在那兒支著額頭聽他們恭維自己。
過了會兒才說:「誤會了。」他指了下池焰,「這次帶頭的是他。」
池焰頓時感覺幾道目光齊刷刷落到他身上。
他把酒瓶在茶几邊沿一磕,問:「不信?」
「信信信,小老闆年輕有為。」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池焰幾眼,還是覺得他長得太嫩,摸著下巴說,「不過小老闆,你膽子這麼大,不怕啊?」
池焰漫不經心地回道:「你說來聽聽,有什麼好怕的?」
老陳轉身給那人一巴掌:「喝多了就知道胡說八道。」
他回過頭,朝池焰笑得擠出幾道皺紋說,「他沒別的意思。就是上回我們去寧平的時候,有個傻逼嚇到了想跑,給我們惹了點麻煩,所以才多問幾句。」
池焰拎著酒瓶灌了一口,才饒有興致地揚揚下巴:「說來聽聽。」
老陳見他是真感興趣,便捋起袖子湊近了些。
原來他們上回去無名貴族墓的時候開局不利,炸墓穴口時出了點意外,離得最近的那個差點被炸斷一隻手。
「我們以前都有人帶隊,這次自己上,就在寧平找了個考古隊的人來挖土。那傻逼當場就嚇破了膽,屁滾尿流地說不幹了。小老闆你說,這世上哪有答應了又反悔的事呢?不過也活該他倒黴,本來我們只想揍他一頓讓他老實點,結果他自己抽出把刀來嚇我們,那不是主動給我們遞刀子嗎?」
池焰目光掃過老陳寫滿得意的臉,問:「然後呢?殺了?」
老陳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點了點頭。
池焰沒說話,仰頭喝掉小半瓶酒後,才一把勾過老陳的肩膀,低聲說:「忘了跟你說,我不太喜歡見血。回頭再遇到什麼事,你忍著點,出來之後我看不見的地方,你隨意。」
老陳嘿嘿笑了幾聲:「我懂我懂,怎麼也得給小老闆一個面子,有事出來再解決。」
池焰鬆開手,也低聲笑了笑。
·
這一晚,南棠一直沒有等到池焰的電話。
她在酒店輾轉反側一整晚,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勉強睡了一會兒。
醒來後,她第一時間檢視手機,也依舊沒有動靜。
眼看會議即將開始,南棠只能頂著煩躁的情緒下床洗漱。
會議就在酒店的宴會廳舉行。
整個過程南棠好幾次提醒自己專注工作,卻仍然不受控制地不斷走神。中途休息時,她到外面買了一瓶礦泉水,站在寒冷的室外一口氣喝完也無濟於事。
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束。
南棠在電梯裡拿出手機,盯著通訊錄裡何凱的名字,思考要不要破壞承諾,先打電話跟何凱問清楚。
站在她身旁的溫語冬說:「等會兒回了房間別磨蹭,換好衣服就去晚宴了。」
南棠想了想,說:「晚宴我就不去了。」
溫語冬瞪大眼睛:「開玩笑吧?這麼重要的場合你怎麼能缺席?」
南棠放下手機:「我有點不舒服。」
電梯門在此時開啟,溫語冬很有紳士風度地讓南棠先出去,然後緊隨其後追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事,我感覺從早上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你就很不對勁。」
南棠停下腳步:「是嗎?」
「你還問我?」溫語冬誇張地攤開雙手,「開啟手機前置攝像頭自己看看好嗎?你就差把『焦慮』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南棠愣了愣,意識到自己從昨晚開始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