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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成遂是在新一輪的折辱,結果等來的卻是平靜到可怕的日子。
安靜的空間能使人發瘋。
路時櫟現在一門心思要離開,想盡一切辦法逃離,次次都被抓了回來,最後一次,他躲在衛生間裡砸爛鏡子,拿著碎片威脅保鏢放他離開。
成遂聞訊趕來,見到他癲狂的模樣,往常勝卷在握的臉色煞白。
管家跟在後面好聲好氣的勸人不要衝動,路時櫟還是不肯,用力盯著成遂,嘴裡念著讓他離開。
很明顯,oga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
成遂垂在身軀的手指緊握成拳頭,趁人不備,猛地衝上前把碎片奪下,手臂被劃開長長的血痕,在灰白色空間格外嚇人。
管家連忙讓人拿醫療箱。
沒在乎其他人在做什麼,成遂把人死死按在懷裡,俯身抵在oga的頭頂上,閉著眼任由懷裡的人對他動手。
路時櫟抬手在成遂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力道大的在臉頰留下指印。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戰戰兢兢等著alpha狂怒。
意外的沒有反應,成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手臂的血順著手指一滴滴流在地上,路時櫟的手也沾上血液,他愣愣的看著兩人靠在一起的影子,終於受不了,推開alpha往外沖。
剛走出一步再度被人挾持。
成遂把路時櫟按在床上,被對方的眼神刺痛了,用手蓋住黝黑的眼眸,感受手心底下濕潤的睫毛。
呆了一秒,成遂用額頭隔著手掌,感受oga的不安和抗拒,難以控制的將唇挪到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動作做完,察覺自己為什麼這麼反常,成遂立馬退後,手掌還留在oga眼睛上,遮住對方看他的眼神。
他這是怎麼了?!
最後,在全叔趕來給人打了一針鎮定,路時櫟才安靜下來。
整晚的鬧劇終於落幕,路時櫟還是沒能離開,陷入昏睡前,咬著牙看了眼alpha,抗拒的抽回手,即使在夢中,在成遂靠近時,都受不住微微顫抖。
成遂守了整晚沒睡,也盯著路時櫟看了一晚,在天矇矇亮時人醒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立刻斂去臉上所有情緒,不冷不熱的背過身。
—
那天過後,成遂再也沒有回過公館。
下了幾天的第二場雪也停了,庭院覆滿白色雪堆。
路時櫟站在二樓盯著樓下傭人清理雪堆,等眾人收拾好東西,他也做好決定,套上外套把門開啟,不出意外,保鏢看到他立馬警惕的轉身。
往常帶有笑意臉沒有半點表情,看到保鏢如此,路時櫟神色淡淡的開口:「給成遂打電話,就說,我手上有他想要的東西,我要跟他談談。」
成遂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倉庫處理內鬼,聽到路時櫟要跟他面談,以為聽錯了,換了套衣服回公館。
停在臥室門前,成遂頓住,保鏢有眼力勁的離開。
在門口等了幾秒推開門,oga穿戴整齊的站著,聽到人進來,頭也沒回道:「你來了。」
自那晚過後,兩人第一次見面,平靜的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成遂沒了那晚的迷茫,路時櫟也沒了癲燥。
相安無事的共處一室。
過了許久,成遂率先開口:「什麼事。」
路時櫟沒回頭,輕輕說:「陶沐州醒了吧。」
alpha用沉默代替回答,路時櫟也就知道人醒了,自顧自的說:「該說的他應該都跟你說了,想要的東西你也拿到了,就差最後一步是不是。」
成遂皺了下眉,他最近是在對付何錫淵不假,但路時櫟是怎麼知道的。
「東西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