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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個高個子美女。
上次就是她,這次又是她。
又或者,其實是誰都不重要。
這幾天宣迪持續沉浸在和裴繹似愛非愛的輾轉反側裡,可就在剛剛那一刻,那種從最高點跌落,所有興奮和喜悅在瞬間蕩然無存的落差都讓她忽然被一盆冷水澆醒。
不知不覺,自己似乎逐漸在這段博弈的關係裡失了衡,她開始在意,計較,甚至抗拒接受。
那些混沌的細微情愫已經悄然開始影響著她的情緒。
他跟別的女人站一起怎麼了。
那個女人碰到他的肩怎麼了。
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是沒有感情的海王,她養魚只為了新鮮和快樂。
較量者的遊戲,終結規則是什麼,宣迪比誰都清楚。
心不在焉地走到電梯前,看到幾部電梯都還在一樓,宣迪索性轉身走樓梯。
她推開安全門,剛往裡走了兩步,小臂忽然被人從後面拽住。
宣迪嚇了一跳,回頭——
光線不明朗的樓道,裴繹靠在牆後,好像等了她很久。
門後就是人來人往的高層辦公地點,樓下也經常有人走樓梯上來。
無論前後,他們的見面都很危險。
可危險的背面,也是讓人上癮的刺激。
就像裴繹這個人一樣。
宣迪的心跳瞬間就飆了上來,她強撐鎮定地收回手,「你幹什麼,被老闆發現怎麼辦。」
「所以我長話短說。」裴繹的聲音很低,在逼仄的過道更是被染上幾分暗啞,「我跟她不熟,上次你見到的是第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
不知是他靠得近,還是樓梯的空氣太過稀薄,宣迪覺得自己呼進的空氣裡這會兒全是他的味道,酥酥麻麻的,像某種鴉片的前調,極具讓人失去理智的迷惑性。
這幾天的自己就是這樣被他迷惑了,分不清東南西北,分不清自己最初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
但現在意識到,或許還不晚。
讓自己從這股急流中暫退出來,讓彼此的溫度降一降,讓她和他都回歸清醒正確的位置。
所以宣迪笑了笑,很平靜地看著裴繹:「你們熟不熟是你們的事,想見幾次也是你們的事,我不介意。」
過去到現在,她不止裴繹一條魚,當然也不該介意裴繹身後有幾個女人。
但裴繹沒有領悟宣迪這句話的意思。
這些日子過去,有些事不提,但彼此心裡都很清楚。
也因此,他很自然地照自己的節奏理解著,以為宣迪生氣了說著反話,頓了頓,輕聲說:「你應該知道,我……」
話還沒說完,手機突然響了。
是陳延打來的。
已經到了開會的時間,裴繹一直沒出現,辦公室又沒人,估計是打電話來問他去哪的。
氣氛被打破,宣迪瞥了一眼手機,轉身朝樓下走,「你忙吧。」
裴繹:「……」
回到15樓,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整天宣迪都過得有些煩躁。
直至下班,裴繹也沒有再聯絡過她。
打卡下班時,宣迪好像刻意迴避著某種可能似的,走得很快,回家吃完飯就躲回臥室。
晚上九點,宣迪躺在床上看劇。
事實上,ipad裡的電影已經播了70分鐘,但講了什麼,她根本不知道。
她似乎在等什麼,又不願承認這件事。直到電影第82分鐘的時候,微信一聲提示響,才把她從盲目神遊里拉回來。
她低頭開啟。
是裴繹發來的。
看到那個頭像上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