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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天道好輪迴。
這場聚會最終以尷尬收場,同學們一一離開,走之前,關靚特地走到周愷面前意味深長地留了句,「你說要是裴二公子知道了你以前對他心肝寶貝乾的那些事會怎麼樣呢?」
周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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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外,裴繹把宣迪的車鑰匙給了王師傅,讓他把車開回去。
宣迪垂眸,看著自己被裴繹握住的手。
好傢夥,這男人是怕自己跑了嗎,握那麼緊幹什麼。
「他們看不到了。」宣迪輕輕咳了一聲,說:「可以鬆開了。」
如果是演戲,那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
可裴繹卻沒松。
他牽著宣迪,走出一段路才淡淡說:「我從沒想過放手。」
宣迪:「……」
這句話意味深長,似乎在說眼下,又似乎在說他們之間。
宣迪便也沒動,任由裴繹牽著。
餐廳附近的這條路臨江,江中有觀光船,江對面的數棟高樓閃爍著霓虹燈廣告,斑斕夜景倒映江面上,有很多外地遊客聚集在這裡,拍照散步,欣賞夜景。
裴繹現在不想回家,也不想和宣迪分開。
就想這樣牽著她安安靜靜地走一會,感受一下兩人獨處的時光。
宣迪也很默契地被他牽著,兩人和路過的每一對小情侶一樣,牽手走在一起。
宣迪沒有問裴繹為什麼會來,這個問題也根本不需要問,如果在乎,他的出現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他們已經在默默地互相回應,靠近。
「不是同學聚會嗎,為什麼剛剛我說你的名字,他們都好像不認識你。」走著走著,裴繹忽然問。
宣迪低著頭,「因為現在和以前不像一個人唄。」
裴繹轉過來看著她。
宣迪噗的一笑,「放心,我沒整容。」
「我不是這個意思。」裴繹語氣輕緩,說:「關靚說你曾經發生過一些事,但她不告訴我。」
「你想知道?」
「如果你願意說的話。」
「……」
宣迪輕輕笑了笑,又走了很久,想了很久,才翻出自己的手機,找出一張照片給裴繹看:
「你能認出這是我嗎。」
照片上的女孩齊耳短髮,臉有點胖,是那種病態的胖,眼神空洞無光,整張臉都死氣沉沉,像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
裴繹顯然沒認出來。
「不像吧?」宣迪收起照片,誇張地比了個八的手勢,「我那時候激素藥一天最多吃過八顆,活活把自己吃成了氣球。」
裴繹:「……」
江風吹到臉上冷颼颼的,宣迪卻若無其事地笑著,跟說什麼笑話似的繼續道:
「15歲的時候我得了一場過敏性的急病,普通藥根本壓不住,好幾次下病危,前後拉鋸了三個月,我爸無法接受以前漂亮的女兒變成那個樣子,和我媽每天吵架,指責是對方的責任,他們白天吵,夜裡吵,家裡吵,醫院吵,最後一次我被下病危的時候他直接走了。」
「……」
裴繹從沒想過宣迪經歷過這些,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這樣的過去他和家人們也曾真實地感受過,但在宣迪身上再聽到,他的內心還是能感同身受地體會到那種崩潰和心痛。
「現在呢,好了嗎。」
「早好啦。」宣迪趴在江邊的欄杆上看著遠處,唇角是早已釋懷的笑,「可能是老天不捨得我媽那麼慘吧,我爸走後沒多久我就好了,醫生說可能是學習壓力太大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導致的。」
裴繹慌亂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接下來的你要聽嗎?」宣迪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