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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合理。

其實對顧謙白的喜歡，在這四年裡，早就淡到無痕了，所以這一刻她看到譚梓陌為自己焦急的時候，居然莫名地覺得溫暖，像是漂泊了好久的船終於等到了自己的港灣。

阮季一下撲到譚梓陌懷裡，悶著半天不說話。

過了半晌，她才仰起頭，哽咽著說：&ldo;早知道就不答應這什麼破婚禮了。&rdo;

&ldo;見到他了，還是忘不掉？&rdo;譚梓陌強裝平淡。一想到自己愛了八年的女人，不愛自己而愛其他人，他心裡就有一種&ldo;一拳打在棉花上&rdo;的無力感。

阮季搖了搖頭：&ldo;這要是真的就好，這麼累的事，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rdo;

譚梓陌盯著她看了半天，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後，才嘲笑似的想去揉她的頭髮，卻發現會把她精緻的新娘裝扮弄亂，於是罷手。

他彈了彈她的腦門兒：&ldo;還是好好地把握這一次吧，就你這樣還能有第二次的機會嗎？&rdo;

阮季憤懣地捂著額頭，作勢要踢譚梓陌：&ldo;譚梓陌，你詛咒誰嫁不出去呢？我還沒有說你呢，就你這樣，能有個人陪你結一次婚那都是上天的恩賜。&rdo;

&ldo;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上天？&rdo;譚梓陌無所謂地笑了笑，拉著她往婚禮現場走去。

06

婚禮現場，肖默城像教堂裡面的牧師一樣，問兩人是否願意在一起。

阮季看了看譚梓陌，不情不願地嘆了口氣：&ldo;十分願意。&rdo;

等問到譚梓陌的時候，譚梓陌大聲地說了句&ldo;我願意&rdo;。

在大家起鬨喊著&ldo;親一個&rdo;的時候，他得意地湊到阮季耳邊，輕聲說：&ldo;就你這樣，除了我誰願意要你啊！&rdo;

阮季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輕聲反駁：&ldo;別以為自己有多好，還不是千方百計地讓我嫁給你。&rdo;

&ldo;那是我可憐你。&rdo;

&ldo;我也只是心軟。&rdo;

譚梓陌似乎並不在乎她的回答，對著那群起鬨的人說：&ldo;她在害羞，你們就別逼她了。&rdo;

阮季羞得臉紅，不滿地瞪了瞪他，輕輕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這些小動作，落在不遠處的顧謙白的眼裡，就像是某個刺激酶，讓他心裡泛著淡淡的苦水。本來阮季的喜怒哀樂，都應該是他的，都應該由他顧謙白帶給她的。

顧及阮季有孕在身，大家都收斂了不少，只是一個勁地猛灌著譚梓陌。

顧謙白卻一改平時的溫謙，將酒遞到阮季面前，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勢。

&ldo;小季，我的酒，難道也要用果汁來代替？&rdo;

一旁的林染初臉色有些尷尬，整個儀式開始後，顧謙白就沒有和她再多說過一句話，一個勁地喝著悶酒。她勸過，可是顧謙白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安慰她一樣說了句：&ldo;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do;

阮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果汁，無奈地、下意識地看向譚梓陌，發現對方好像並沒有反對之後，才示意一旁的伴娘，把自己的果汁換成酒。

看著他們默契到不用開口就互相明白的動作，顧謙白就知道：阮季，這個從前圍著自己轉的小妹妹，以後注視的那個人再也不會是自己了。

阮季喝得太急，差點兒被嗆到。

一旁的譚梓陌小心地幫她順著背，看著顧謙白客氣地說：&ldo;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阮阮真的很高心。&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