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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只是冷淡地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搞什麼，把旁邊那麼漂亮的姐姐撂下，也太沒紳士風度了。」

溫幾栩雖然這麼說，嘴角卻是上揚的。

程子幕沒有發表意見。

溫幾栩得不到回應，想大概程子幕同聞堰寒這點很相似，都是不解風情的人，自然做不到溫柔耐心。

「vcent剛才好像看到你了，你要過去跟他打個招呼嗎？」程子幕問。

有人助攻，溫幾栩自然求之不得。

「好啊。」

有程子幕帶路，溫幾栩跟著穿過重重安保，來到最裡側的廳房。

人群的喧鬧聲在這裡已經所剩無幾，聞堰寒雙腿交疊，坐在會客沙發上，氣壓卻是低迷的，像一座肅穆、莊嚴的石像。

他站起身，將公文包遞給程子幕：「晚上的聚餐我就不去了，你跟徐競說一聲。」

「好。」

本該是隊友的兩個人之間卻沒有多餘的交談，交接的過程甚至只用了不到三秒，溫幾栩一時間不知道該吐槽他們倆究竟誰更無趣。

她微微朝前傾了傾身子，大波浪的粉紫色長髮因著慣性往前飄了些許，在一片單調到近乎乏味的冷色調裝潢中，格外有存在感。

聞堰寒這才抬眸，看向跟在程子幕身後的紫色濃度超標的人。

細白的脖頸纏繞著白色裝飾，中央用一顆閃耀的藍色寶石點綴，與她戴的深藍色美瞳交相呼應，像一位誤入凡塵的異界仙女。

視線一寸寸往下挪，入目之際確實斷檔似的大片細膩肌膚，圓潤微紅的肩頭、山巒般起伏的曲線，華麗又奢靡的裙褶遮住春光，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身被綴滿了紫色寶石的腰帶包裹。

聞堰寒的視線將她從頭至腳掃過，最後落在了她的臉上，眼神甚至比先前還冷了幾分。

沒能從他眼中看到驚艷，溫幾栩雖然說不上失落，但好歹精心打扮了這麼久，也不至於擺出這個表情吧？

「穿成這樣，你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嗎？」

一句話就把溫幾栩設想過的各種開場白都給堵了回去。

溫幾栩也不撓，莞爾望著他：「太子可是二次元車展專程邀請的重要人物，怎麼反過來問我呢？」

聞堰寒沒理會她的小把戲，支著腿站起身，說出口的話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溫小姐想投其所好也不知道多做點功課。」

相較於剛才在臺上的淡漠，聞堰寒的眉梢鬆了幾分，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

她就算是做足了功課，也沒法知道聞堰寒除了賽車以外到底還有什麼愛好。

只是在動漫和遊戲之間，選擇了受眾面稍微廣一些的，這幾年電競圈也打得火熱，聞家貌似還買了一個熱門戰隊，想著太子多少也會關注些許。

總比大浪淘沙似地從番劇裡碰運氣強。

溫幾栩一點也沒有被拆穿後的窘迫，「你都沒搞清楚我到底是『投誰的好』，憑什麼來質疑我別有用心？」

向來不會察言觀色的程子幕，沒能品出兩個人之間逐漸升溫的暗流湧動，以為對話即將升級到不歡而散的地步。

他不動聲色地擋住了聞堰寒落在溫幾栩身上的視線，淡聲道：「歌姬薩勒芬妮的面板最近在網上挺火的。」

兩道視線朝程子幕掃過去。

一道詫異而感激，一道含著鋒利的冷意。

程子幕恍若未覺，並不懼畏聞堰寒周身散發出的凌冽鋒芒，繼續道：「剛好小溫的形象也很適合。」

程子幕和隊裡其他的樂子人不同，說不出什麼吹捧的話，但一個內斂的人言盡於此，已經算是拿出了百分百的誠意。

溫幾栩感動地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