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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雙妙目關切地頂著我，軟語溫馨耳邊傳來：“石郎，夢到什麼可怕的事，竟然叫出聲來，全身大汗淋漓？”

我好久才緩過神來，完全清醒，說道：“沒什麼，不過是個惡夢。”

但見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紗窗，照進閨房裡來。

忽然有人推門進來，驚醒被中一對鴛鴦。

來者正是紅娘，見我倆同床而眠，先是一愣，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很快恢復平靜，顫抖的聲音卻難掩內心的激動：

“小石頭，昨晚你去救聖姑，一夜不歸，我替你們擔心，也一夜不能成眠。沒曾想，你們已經安全返回，卻在這裡尋歡作樂······至少也應該先告知我一聲，讓我知道你們已安全歸來吧？”

我還沉浸在溫柔鄉之中，躺著不動。聖姑猛然披衣而起，轉瞬間已是一身正裝加身，躍下床去，跪在綠娘身邊，磕頭連連道；“請皇后恕罪，聖姑下次不敢啦。”

綠娘次笑道：“不敢什麼？你沒做錯什麼吧？是我做錯了，是我瞎了眼，我悔不當初，把你從四王爺魔瓜中救出來，把你養大成人，叫會你權力爭鬥的秘訣。如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懂得搶起我的男人來啦！是我的錯，你沒什麼錯，你做得很對，不枉我這麼多年來對你的教悔。”

綠娘抬眼看著牆上字畫，黑眸中空無一物，好似穿過那牆壁，看著遠處的虛空，怪笑著說道：“好，很好！聖姑，現你現在可以出師了，你盡得了我的真傳。我可以抽身而退，從此專心修仙，不問俗世。我把這個國家交給你，我非常放心。在這勾心鬥角的宮廷，正需要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心腸，還有你那不知羞恥的厚臉皮。”

我看著綠娘古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空洞的眼神，好似什麼都不看，又好似洞悉一切，直透人的心靈。那雙血紅的朱唇上下開合，吐出滔滔不絕的話語，落地有聲，如泣如怨，滾滾撞盡我的耳朵裡來，震撼著我的心靈。

聖姑依然垂頭跪著，表情麻木，平靜的臉上波瀾不驚，好似綠孃的話一點也不令她吃驚，她早已料到她會這麼說。

綠娘忽然停住話語，呆立在那裡，終於從遙遠虛空收回目光，朝我看來。

那雙俏目一接觸我的眼神，立即變得柔和下來，囧囧發著亮光，似嗔似怨，萬種情緒忽然全部化為一片深情，無限愛意猶如電光，真射我的內心。

我心頭一顫，疼痛襲來，彷彿被利刃切割，使我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為什麼愛我的人，都被我一一傷害，無一例外地用這種愛恨交加的眼光看我？

倆人四目相對，雙方的目光連成一道光線，輸送著彼此的萬語千言。好像都被這個交匯的目光催眠，綠娘夢遊般像我飄來，全然忘了跪在地上的聖姑，

我下意識地張開雙臂，這位等了我一夜，焦慮擔憂，為我徹夜難的佳人，此刻*，軟軟擁入我的懷中。那發燙的嬌軀，熾熱的靈魂，嬌喘與酥香，此時此刻，肆無忌憚地將我淹埋······

聖姑輕輕起身，知趣的避出門外，隨手闔上房門。這扇知趣之門，輕輕無聲，害羞地緩緩閉合，將神秘的兩人世界關上，與門外喧囂塵世隔絕。

我與綠娘被隔在門裡，醉倒在那不被打擾的二人世界裡，相擁共赴縹緲恍惚之仙境。

太虛之仙境幾度神遊，然塵世之情緣未了。我不得不回到冰冷的現實。

我在佳人耳邊低語：“綠娘，你我仙路遙遙，而塵緣未了，豈能長久依戀這虛無之樂乎？”

綠娘倏忽醒轉，道：“人事之妙，亦不過如此爾，仙境已幾度神遊，雖心向而往之，然太過渺茫。不如抓住眼前之幸福，及時行樂也。”

我道：“綠娘所言極是，然今日之樂，可以了矣，豈不聞過猶不及乎？日已高起，肚中飢餓，不如起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