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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失落感挫折了布魯菲德的靈魂,他本來一直堅信可以征服那片土地,讓這些自以為高貴的貴族們總有一天全得仰視自己,沒想到,這一天還遠遠未到來,託瑪納已經離自己的視野越來越遠了。
布魯菲德忽然有點埋怨維斯特祭司,要是這位尊貴的閣下今夜把他帶離那個噩夢一般的庭院,那麼那場陰謀將與他無關,要不是他非得給自己選擇一條如喪家之犬一般的道路,那麼,一切或許不會變得如此糟糕,現在追查起來,說不定再過兩天,他這位法考爾金曾經的恩人就變成那個家族的通緝犯了……
他忽然又很小人地猜想,說不定,維斯特祭司閣下如此做,還另有圖謀呢……
人心是一個相當複雜且難明的事物。
很快,布魯菲德又狠狠的責備自己,絕不該如此腹誹自己的恩人,祭司閣下或許是一個擁有很多想法,或許說很有野心的大人物,但決不是那種卑劣之徒,想起他臨別時那溫和的眼神,這個剎那,布魯菲德湧起了強烈的內疚。
毫無疑問,年輕人此時的心情亂得就像不遠處漂浮的那團海藻。
迪格斯船長沒想過正和自己站到一塊的人,內心感情是如此的豐富,他很不合時宜的笑道:“怎麼了,小子,你好像對託瑪納還依依不捨呀?那就飛吻吧,就像對一個風騷的情人告別那樣!”
布魯菲德轉頭看了他一眼,船長先生醉眼惺忪的望著海平線上越來越小的託瑪納,滿臉幸災樂禍的神情,彷彿是一個憤世嫉俗的觀眾,等待著一場準備開幕的宮廷歌劇,眉宇間甚至提前流露出不屑和嘲諷,布魯菲德搖了搖頭,長髮甩動著雨點,完全毫無意識,連他自己也不知在表達什麼,是不滿船長先生的態度,不滿這個見鬼的現實,還是僅僅想甩掉那妄圖遮擋住他視線的雨點。
對於布魯菲德的反應,迪格斯船長笑得更開心了,他仰起了脖子,將手中的酒一次傾倒進喉嚨裡,尚意猶未盡,拉住了一個甲板上的水手,將自己的鋁製扁酒瓶塞進了對方的口袋裡,再從對方身上熟練的摸出了另一瓶扁裝酒,大大灌了幾口,打了酒嗝,才笑道:“小子,生與死之間只有一場戲,僅僅是變化了場景,你就變得茫然不知所措了?如果真喜歡這個場景,那麼將來就努力回來,重新讓這裡成為你人生的背景就好了,不必失落的,哈哈!說不定到了那天,你還有機會成為這個舞臺的主人呢!”
將來有一天,重新回到這裡,讓偉大的託瑪納成為自己的襯托和背景嗎?布魯菲德想著想著,自然而然又燃點起一些人生的希望,不過接著又微微一怔,倒沒料到這個酒鼻子船長擁有著自己的人生哲學,並且還能在分享間,引起了自己的共鳴。
眼看雨是越來越大了,布魯菲德的全身上下已完全溼透,而託瑪納也終於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成為深夜漆黑中的一部分,迪格斯才慢悠悠道:“好了,我的小客人,如果你覺得風景已經看得差不多,雨也淋夠了,就容我送你回房間吧!”
“那麼,有勞你了,迪格斯先生!”
布魯菲德沒料到,他竟然被安排住進了船隻頂層,維斯特祭司本來所居住的房間,這樣尊貴的待遇可是他從未遇到過的,他相信這是祭司先生對他的安排,對於不久前曾對祭司腹誹的內疚和無言的感激,不由得加深了幾分。
剛剛沸騰的熱水已經被調到適合沐浴的溫度,浴缸裡甚至還灑上了昂貴的白玫瑰花瓣,布魯菲德首次享受這種貴賓的待遇,洗完一個舒適的熱水澡後,還有人將一份熱氣騰騰的點心,擺放到那張精緻的餐桌上,那是作為夜餐的甜品。
身穿神殿僕從服飾的僕從一旁侍候著,布魯菲德多多少少有點受寵若驚,不過他尚未從失落的茫然中掙脫出來,這種負面情緒多多少少影響著他,這令他在那兩個僕從面前顯得很從容,甚至很漠然,但偏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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