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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點都不好。

一點都不好。

陳菁蓉：【嗐，要我說吧，你就主動一點，這樣那樣咱直接莽上去算了！】

蘇染嘆氣，歪著頭回資訊：【你正經點。】

陳菁蓉：【哦，差點忘了你還要保持你蘇大小姐的淑女形象。對不起啊！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小容總吧，他應該是喜歡你的，但是呢他是個老狐狸啊，不是那種抱個籃球追在你屁股後面跑，直截了當地問：染染你當我女朋友好不好？的十八歲少年阿！】

蘇染的視線在『他應該是喜歡你的』停留了幾秒，回資訊：【太長不看，你直接說怎麼辦吧？】

陳菁蓉：【啊啊啊啊啊！那你就稍微，主動點，咱悠著點，你探探，主動親他，看看他什麼反應？】

蘇染猶豫：【這樣行嗎？那我明天試試？】

陳菁蓉：【不是，你偷偷摸摸晚上躺床上試試啊，趁著夜深人靜、只有你們兩人的時候。白天在一堆攝像機鏡頭前，你試能試出個啥？】

蘇染手指螢幕上跳得飛快：【那我晚上試？黑燈瞎火的我都看不見他表情，你說能試出個啥？】

那頭的陳菁蓉一下子來了興致：【你不懂，這攝像頭一遮，孤男寡女躺在床上……】

蘇染覺得臉頰發燙，咬牙：【好了好了，你別說了。】

對面明顯意猶未盡：【真的，這個尺度剛剛好，絕對不會過火，但是又能嘿嘿嘿嘿……】

浴室的門開了，容鈞和穿著黑色浴袍出來，手裡拿著換下的衣服。

浴室燈光昏黃，大股水蒸氣漫出，將他襯得熱而潮濕。

蘇染將視線移開，不看他。

將手機放在一旁，拿起牛奶一口氣咕咚咕咚喝掉，下床去刷牙。

等她再回來時，容鈞和已經躺下了，小心翼翼靠著床邊，一副中間被人設了結界的樣子，要是越過了就要遭天打雷劈。

蘇染輕輕地哼了一聲，捏著被角睡下，也不去管他。

但到底臨近半夜，還是沒睡著。

她悶悶地喘了幾口氣，猛地扯了一下被子。

容鈞和稍微往她這邊移了一點，將被子給她蓋好，側過身，面對她問：「是不是不習慣？」

「嗯。」

「那我去睡沙發？」

「不要，這樣會好奇怪，」

你今天對著她笑也很奇怪，蘇染睜眼望著頭頂的三角懸樑，但是沒說出口。

「染染，」容鈞和撐起半身，試探著問：「如果你不喜歡節目錄製，我們可以退出。」

「沒有不喜歡，只是有點不習慣。」聽他這麼說，蘇染心裡莫名就軟了下來。

想起陳菁蓉的建議，或許真的可以試試？

她也側過身，面朝他，扯著被子偷偷往他那邊挪了一點點。

郊外農場的夜晚很安靜，跟城市裡不一樣，沒有車水馬龍的噪音，也沒有什麼光汙染，呼吸聲在寂靜的黑暗中被無限放大。

她身上的香味，應該是她自己帶的那瓶粉色包裝的，水蜜桃味的沐浴露，果然很甜。

容鈞和壓了壓嗓音，又伸出手去摸她的腦袋，「今天到底怎麼不高興呢？」

大概是無法向你直敘的情緒，一旦說出口，大概就會打破這條界限。

蘇染抬頭，在暗夜裡微弱的亮光中，看著他的喉結和下巴線條。

規整而凌厲，她試探性地伸出手去碰，然後手指哆哆嗦嗦地順著他的脖頸，攀上了他的肩膀。

容鈞和感覺柔軟指尖的移動軌跡，他屏息兩秒，聲音暗啞，「染染？」

下一秒，嘴唇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將他接下來還未說出口的話吞沒。

夜鶯輕輕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