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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韶心中有數卻沒有回答,「高部長, 你覺得呢?」
高然:「那兩人平日裡就有不少怨言,抱怨特殊部門薪資不高,同事各個性格古怪,難以相處, 不能升職,滿腹怨氣。就算他們把我的名字寫上去, 我也不覺得奇怪。」
話音剛落, 蘇雲韶和高然異口同聲地道:「怨氣。」
秦朔則是說:「殺意。」
兩個看似不同的詞, 放在這件事上竟變得相差無幾。
蘇雲韶:「對方既然佈下網址和搜尋欄兩個入口,就說明是想廣撒網多撈魚, 比起容易剋制下去的殺意, 怨氣的範圍更廣。」
高然:「平日裡很多人會說類似『你怎麼不去死』『快去死』的話,產生殺意是很短暫的一個瞬間,大部分考慮到殺人的後果就會壓制下去, 不會付諸行動。怨氣不同,大家會覺得影響不到別人,抱怨幾句沒什麼。」
「怪不得!」秦朔恍然大悟,「那女孩寫教導主任的名字,並不是真的想殺人,只是作為一種洩憤的手段,就和在紙上寫誰誰去死的性質差不多。」
這個年紀的學生假如不曾經歷過親人好友的去世,很難明白生命的重量,心中自然缺少對生命的敬畏。
可等他們真的體會到這一點的必要性,所付出的代價又未免沉重了些。
蘇雲韶沒有特意替那個學姐說話,單純地陳述事實:「她很可能就是一時衝動,寫完名字就後悔了,擔心會出事,不然做下這種事她怎麼敢隨便告訴許敦?」
比起被人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後果,學姐更擔心教導主任會不會出事。
總的來說,還有救。
路上,秦朔聯絡了該校校長。
兩人一到校門口,就被早早等候在那的校長和教導主任迎到校長室。
許敦和女孩由兩人的班主任帶來,等帶到校長室也不多留,可見校長和教導主任是想把這件事的影響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
女孩叫梁宛,進門後看到這個陣仗頓時腿軟。
許敦從沒來過校長室,心裡惴惴,下意識地往蘇雲韶身邊站。
梁宛和許敦都才十七八歲,平日裡被學校和家長保護得很好,沒經歷過什麼事,心理承受能力不高,眾人心裡很清楚。
校長的態度比較和藹,言語親切地讓兩人先坐下來,再慢慢詢問有關網站的事。
到了這個地步,梁宛和許敦也不敢隱瞞,有一說一,邊說邊擔憂地看著教導主任,生怕這個老愛暗搓搓跑來教室後門盯他們的老師出事。
教導主任一向對學生態度嚴厲沒什麼好臉色,此時破天荒地笑了笑,安慰兩人道:「沒事的,別擔心。」
梁宛瞬間破防,大哭道:「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傷害你!就是之前你見到我和學長拉拉扯扯罵過我,我面子掛不住,我真的沒想讓你死嗚嗚嗚……」
「我知道,別哭了。」教導主任是個近五十歲的男人,見小姑娘哭成這樣,想遞個紙巾手帕心中還有顧慮,不上不下的,難受得緊。
在場那麼多人,就蘇雲韶和梁宛是女性,蘇雲韶只好抽了紙巾遞過去。
一般人見到女孩子哭得那麼悽慘,想安慰安慰她是人之常情。
然而梁宛在這件事上本來就是過錯方,還可能直接導致教導主任死亡,所以該有的教育不能少。
蘇雲韶面色冷沉:「看來你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後果有多嚴重。」
梁宛狠狠點頭,紙巾粗魯地擦著眼睛和鼻子,抽噎著說:「我和孫珂是小學和初中同學,高中不在一個班,關係也還不錯,她和我說過好幾次,希望破壞她家庭的小三可以死掉。」
「我本來以為那人的死亡就是個意外,可是前兩天孫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