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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鞍馬川雲不是一名好忍者。
他會在妻子喪生後一蹶不振,會在摯友自盡後不願提起以往種種。
作為忍者來說,他有著太多太多不必要的感情。
然而,不是忍者同樣寂寞,尤其是當身邊的同伴都是忍者的時候。
就像鞍馬千雲。
卡卡西也好,夕日紅也好,平日裡一起玩耍的同伴一個個為了任務奔波而去,只有她一人待在家裡無所事事。
偌大的房子,有時卻像一個溫情的囚籠,她被困在只屬於自己的世界裡。
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時常會說起任務途中的趣事啊,遇到的敵人啊,令人驚異的忍術啊……他們多的是談資。
而千雲總是微微笑著聽,沒有插口的餘地。
她無法融入同伴們的世界。
如果她真的決心要當忍者,父親會不會百般阻撓?會不會氣憤惱怒?
不會,鞍馬川雲不會。
他愛女兒勝過一切,不會以為她好的名義去扼殺她的希望。
他只會覺得一陣悲涼,逃不出命運的悲涼。
千雲凝視父親,自從旗木朔茂過世後,他彷彿老了許多。
不過想想也是,父親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可以推心置腹的摯友了。
她很認真地思考了片刻,最終搖搖頭。
“不,我不想當忍者。”
聽到女兒的回答,鞍馬川雲自嘲地笑笑。
“是因為爸爸我給你做了一個壞榜樣啊。”
木葉村的孩子,怎麼會有人不想當忍者呢,一定是他這個當父親的錯,是他一直以來刻意對女兒的誤導。
千雲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
“雖然爸爸一直不想我當忍者,但我自己也是真的不想當忍者。”
她說。有點繞口的一句話。
但鞍馬川雲卻聽明白了。
如果這是女兒的真實想法,那他就真的可以放下心來了。
——你看啊,香織,我們的女兒還是適合過安安穩穩的普通生活。
“喲,晚上好。”
窗臺上突然冒出了一隻狗爪子,一晃一晃地向屋裡的人打招呼。
接著,鬥牛犬的腦袋露了出來,爪子一撐,從窗外跳進客廳。
“卡卡西一個人在醫院。”
鞍馬川雲挑了挑眉。
“所以?”
那小子一定是孤獨得無聊了。
帕克甩了甩耳朵,蹭到女孩腳邊,仰頭看著她。
“他說他想吃蘋果派。”
千雲嘴角抽了抽,卻立刻起身去廚房給他裝了一籃子剛烤好的蘋果派。
剝開一個栗子放進鬥牛犬嘴裡,她說:
“那我們過去吧。”
帕克卻攔住了她。
“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讓在下帶回去就好了。”
他記得卡卡西的原意是這樣的吧。
鞍馬川雲輕笑出聲。
“啊咧,那小子真會使喚通靈獸。”
不過那幾只忍犬跟他很搭就是了。旗木一族的通靈犬,出了名的忠誠。
千雲想了想,點點頭把籃子掛在鬥牛犬的脖子上。
抱著它走出門外,放下,揮手道別。
吶,如果她去當了忍者,天天忙於任務,那誰來陪伴受傷的同伴?誰在夜裡為卡卡西烤制蘋果派?誰有空拉著偶爾修行不順的夕日紅喝酒解悶?誰去料理院子裡開滿一地的鮮花?
總要有人來做這些事情。
那她就當這個人好了,在同伴身後目送他們離去,再等著他們回來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沒有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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