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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答案對了一半。它是草鞋沒錯，但它不是一般的草鞋。它是當年紅軍長徵時穿過的，還穿著它殺過鬼子呢。你看看，看到沒？這兒還有紅色的血漬呢。」

梅竹松驕傲地指著一根紅色的稻草給方格看。

「呃，你怎麼知道這是當年紅軍穿過的？」方格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我拿去請專家簽定過。還化驗了，這草確實是幾十年前的。」

「那你怎麼知道是紅軍穿過的呢？也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穿過的啊。」

「你看看這尺碼，只有紅軍才能長這麼大的腳。還有這磨損度，紅軍長徵時走的路太長，而且路也不好走，所以後腳跟都快磨平了。還有這血跡啊，血跡也能證明啊。」

梅竹松抓著草鞋努力說服方格相信這鞋確實是紅軍穿過的。

方格點點頭。

示意他接受這個答案了。

「嗯。再看看這個瓷罐，它可不簡單，哎呀，我的時間到了。」

梅竹松突然驚呼道。

「表哥，什麼時間到了？」

「我的工作時間。」

「表哥是做什麼工作的？」

「藝術家，行為藝術家。」

「行為藝術家？」脫光衣服在大街上裸奔？聽到他的工作方格腦海里瞬間出現這個畫面。

「是的，我是一個偉大的行為藝術家。但我更願意稱我自己為——自然之子。當然，你也可以這麼自稱，只要你愛護環境。」

「自然之子？那是什麼？」方格今天受到的刺激不小，也打破了一天問數十個「為什麼」的記錄。

「自然之子就是呼籲人類，保護自然，講究衛生。從我做起，返璞歸真。你知道人類對自然的危害有多大嗎？天空昏暗、空氣汙濁、汙水橫流、垃圾圍城……，連遠在冰天雪地的可愛企鵝體內也發現ddt等農藥殘餘，珠穆瑪峰遍地狼藉？藍天碧水已經成為許多人兒時的記憶和遙不可及的夢想。我們的責任是勸解人們返回到自然狀態中來，不要駕車上班，最後用走。不要亂丟垃圾，要丟就丟進垃圾桶。不要砍伐樹木，挖掘河沙，殺傷動物。不說了，我得趕緊走了。」

梅竹松飛快的脫下身上的衣服，換上純綠色環保褲子和外套。

像是綠色版蜘蛛俠外套是的。

前後各有一句廣告語，前面是「保護自然」，後面是「返璞歸真」。

「我走了，你洗個澡好好休息休息，等我回來一起吃晚飯。」

梅竹松向方格揮揮手，抓著牆上掛的綠色帽子跑出去了。

「——」就沒人告訴我表哥有病嗎？

方格舒服的泡在浴缸裡，開心的哼唱著兒歌「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一二三四五六七。」

畢業了，他對末來充滿了信心。

嗯，學的是新聞，應該找份什麼工作呢？一、報紙雜誌社編輯？不行。

太累了。

二、廣告公司策劃文案？唉，聽說薪水太少。

三、女老闆助理？方格連忙搖頭，名聲不好。

四、薪水要滿意，至少要有三金，要不要餐補呢？

方格想著想著睡著了。

夢見好多好多的鈔票。

「啊！」

尖叫聲把方格驚醒。

從浴缸裡抬起頭一看，一個穿著紫色薄紗睡衣的美女正張大著嘴巴驚恐地看著他。

完了，這下糗大了。

洗澡忘記關門，還睡著了。

「啊！你是誰阿？快出去，快出去。」

方格邊叫邊驚恐的把身體埋在浴缸的泡沫裡，像是別人要非禮他是的。

第十七章 冤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