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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那裡急於反駁，因為他說的對，不管是派哪個將軍出征，勝算也渺茫，所以馮成安這次沉默了。皇帝的視線在文武官身上略了一眼，他伸出手指了一下馮成安，對馮成安道：&ldo;你本想薦哪位將軍？&rdo;

馮成安道：&ldo;正元大將軍。&rdo;

皇帝讓秦雲舒起來，背對著去看那展金翠孔雀屏風，外面已是黑夜，屏風上再巧奪天工的制畫也顯得黯淡無光，那發出暗黃光線的燭燈將屏風的影子射在牆壁上。

皇帝沉默許久，很乾脆問道：&ldo;若是開戰，什麼時候合適？&rdo;

秦雲舒回道：&ldo;後日吧。&rdo;

皇帝不說話了，對一直跪在那匍著頭的成海道：&ldo;你起來吧。&rdo;成海依言起來。

早過了掌燈時分很久，太后命人準備了好多瓜果蜜餞，還有夜宵整整擺了一桌子。太后因下午頭疼暈眩所以看了太醫，太醫讓她多睡些時候，朝月和懷王早在偏殿等了好久，便吃了晚膳，隆福宮裡的宮女來了，他們才去見太后。

太后睡了一下午容光煥發，精神也不錯，叫他們過去坐，又說：&ldo;哀家晚膳都沒吃，坐下吃點？&rdo;太后已經吃了幾口蓮子羹，揮揮手讓裡面的宮女下去，朝月道：&ldo;太后今日是怎麼了？&rdo;

太后不願再提，只道：&ldo;哀家年紀大了，時常就會鬧個小病，方才請了太醫看過，這一睡卻睡到現在。&rdo;說完又覺腦袋微疼，用手去揉了揉太陽穴。

朝月垂下眼，心裡隱隱難受道：&ldo;太后要保重身體。&rdo;

太后笑了笑，見她臉讓人生憐，便看向懷王問：&ldo;去過丞相府了嗎？&rdo;

懷王道：&ldo;去過了。&rdo;

太后嘆了口氣端了桌上的蓮子羹繼續吃，也不說什麼，朝月低著頭，她當然知道太后為何嘆氣，所以自己沉默了。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太后是想安慰朝月，說：&ldo;有空多去看看你父親，這十幾年來呀，他都不願見哀家。&rdo;說完搖了搖頭，把一碗蓮子羹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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