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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還是沒有被那些兇獸吃掉;生命力委實頑強了些。
七夜道:“你抽空去看她一眼,本君曾經教育過你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此番正是付諸實踐的機會。”末了;還抬手摸了摸昔蕪的頭,道:“花花。還有一句話本君現在便傳授給你,那便是你插我一針,我還你一身的血窟窿。”
七夜說這句話的時候,笑得格外妖嬈美麗,就像是在討論今日的紅棗糕味道不錯一樣。昔蕪吞了口吐沫,不著痕跡的抖了兩抖,屈於七夜淫威,只好符合道:“我一定徹底貫徹我琅邪山在七夜聖君孜孜不倦的教誨下所衍生出來的優良傳統!”
七夜很是滿意,轉手招呼過來初一,道:“你也一塊去吧。”
於是,等初一將禁室的結界扯開一道口子,讓昔蕪側身走進去的時候,昔蕪手中捧著的夜明珠差點沒掉到地上去。這禁室,昔蕪也是呆過的,記得那一日她一不小心扯掉了七夜引以為傲的一根白髮,結果,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呆了整整七天。不過好在,關她的時候,也不過只是為了讓她捧著七夜一副露著鎖骨,髮間還彆著一朵白梨花的自畫像面壁思過而已。並沒有如同關大胖爹那樣還把上古兇獸放出來了兩三隻,結果等到大胖爹從禁室裡頭出來,整個虎軀啊……整整瘦了三圈。
只是,昔蕪萬萬沒有想到,再見到蘇素,她……會是現下這樣一番模樣。
“她……不會是死了吧?”昔蕪抓緊了手中的夜明珠,抬手拉了啦初一的袖子。
初一關了結界,藉著夜明珠的光去看那躺在地上,衣衫襤褸滿身是血的女子,依稀能夠辨的出是個人樣。初一認真道:“興許是死了。”
昔蕪望了她一眼,嗤嗤了句你們也太狠了,便提著裙子走過去,抬手去探蘇素的鼻息。
昔蕪的手指頭將伸到蘇素面前,蘇素帶著血絲的眼睛便猛的睜開,左手化為利爪,作勢便要往昔蕪臉上抓去。
初一見狀,蹙了眉頭,便要出手。卻在昔蕪抬手間,微微一笑,收了自己陣法。
毫不費力,昔蕪抬手抓住了蘇素的手腕。可是她不敢太用力,總覺得若是再用力些,便會捏掉一塊肉來。
昔蕪忽而笑了,湊到蘇素面前,空著的那隻手替蘇素撥開了面上的頭髮。昔蕪道:“真是沒想到呢?你之前對我下蠱的時候,不是很有氣勢呢?怎麼,來我琅邪山幾日,便成了這副模樣?”
見蘇素一臉怨毒地看著她,昔蕪忽然有些幸災樂禍道:“哎呀,怎麼辦呢?別說聖君,恐怕就是你雪狼族的那些畜生,看到你也提不起興趣了呢?!”
“賤人!若不是你!我蘇素會落的如此下場?”蘇素此時恨不得一口咬斷昔蕪的脖子,她道:“若是沒了七夜聖君,哪得你如此興風作浪!”
“真是不知悔改。”昔蕪厭惡地甩開了素素的手,站了起來,看著蘇素狼狽地趴在地上,動作艱難。昔蕪道:“被你下了噬魂蠱的時候,我便想著等我出去一定要在你身上也種滿那種噁心的蠱蟲。”
不待昔蕪說完,初一抱著手臂在旁接話道:“怕你這破腦子忘記,我已經提前幫你種了。”
“……”昔蕪嘴角抽了兩抽,回頭望向初一道:“你種了多少?”
初一十反感昔蕪這種,類似於問他今天吃沒吃藥的語氣。沒好氣地說道:“八百還是一千,我不記得了。”
“……”這數字……昔蕪不動聲色地與蘇素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想著自己方才還碰過她的手臂,也不知道有沒有摸到那些蟲子。
“你那是什麼表情?”
昔蕪扶額,揉了揉臉道:“我沒什麼好做的了,初一你讓她走吧。”
昔蕪說的淡淡的,她覺得自己當初那麼疼,確實是想過要好好也讓她也疼一回。可如今看蘇素現下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