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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兩側,各立著九尊護法羅漢。
臺勒虛雲移到大殿正中的位置,仰望上方橫過殿頂、粗逾人身的大橫樑,道:「我們到樑上去。」
說畢拔地而起,落在橫樑上方,又打手勢示意龍鷹到他後方去。
龍鷹兩腳用勁,躍上橫樑,半蹲在臺勒虛雲身後。
一個連底座高一尺、寬半尺的木牌子,赫然映入眼簾,四平八穩被放置於橫樑上方。
臺勒虛雲擦亮火褶子。
火光映照裡,木牌子密密麻麻刻滿龍鷹從未見過的文字。
問道:「是什麼文字?」
臺勒虛雲道:「我和玉姑娘都看不懂,共一百八十字,只有幾個重複,該屬某一域外文化的文字。」
又道:「玉姑娘有個看法,說牌上文字使她聯想起波斯文,故極可能是一種更遠古的波斯文。若然如此,九卜派多多少少和波斯的大明正教有點淵源。」
龍鷹道:「這個合情合理,因九卜派便和老田的大明尊教有一定的往來和連繫,九卜女這般遠道來助老田,正是這種關係的顯現。」
又問道:「這並不像我們的靈牌。」
臺勒虛雲運功熄滅火褶,道:「應是個靈牌,上面雕刻的是經文咒語,可與過世的親人生出奇異的聯絡,至少九卜女對此信而不疑。」
他顯然對此做過深入的研究。
靈牌上的經咒仍清晰浮現龍鷹腦海的當兒,他想到由一無所知,到發現這靈牌安放橫樑之上,確少點能耐和細心也不成。無瑕能在九卜女無知無覺下,跟蹤九卜女到此廟來,殊不簡單。
他比任何人更清楚追蹤鬼魅似的九卜女,有多大的困難。
臺勒虛雲道:「靈牌伴隨九卜女走遍天涯海角,屬她一位至親,到西京後,因怕靈牌透露她身份的秘密,又不能交予田上淵保管,故將其供奉到這間寺廟來,吃這裡的香火。」
龍鷹道:「有道理,該離事實不遠。」
這類關乎靈異之物,肯定諸多禁忌,例如不可讓其他人觸碰,故此關係密切如田上淵,九卜女仍不願將靈牌託付。
臺勒虛雲道:「每月十五月圓之夜,九卜女便私下來到此廟,逗留約小半個時辰後離開,也是我們唯一可佈局殺她的機會。」
龍鷹聽得頭皮一陣發麻。
印象中的九卜女,絕對冷狠無情,不含半分正常人的人性,然而在此一刻,他終發覺九卜女人性的一面,假設九卜女為此而亡,實是莫大的諷刺。
臺勒虛雲續道:「此殿表面看似是絕地,事實上恰好相反,確只有前後門兩個出口,門是關上卻沒上鎖,四壁由堅實的磚石夯土而成,厚達半尺。殿頂離地達三丈,要從地上躍起破瓦而出並不容易,動輒還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對手的全力攻擊之下。不過!依我和玉姑娘的估算,在這樣的形勢下,殺她仍難比登天,一旦錯失,我們將永遠失去殺她的機會。」
龍鷹一時沒想得那麼周祥,問道:「何解呢?」
臺勒虛雲道:「九卜女只要高呼一聲,又或擊毀一尊羅漢像致發出巨響,僧舍內的眾僧將蜂擁而來,看其聖殿內發生了何事,九卜女遂可乘亂遁逃,我們有多少高手仍攔不住她。」
龍鷹計算道:「眾僧抵達前,我們有二十下呼息的工夫。」
臺勒虛雲道:「對如九卜女般精擅藏蹤匿跡、長於遁逃的高手,不可以常理算之,一旦讓她施展卜術,可將劣勢扭轉過來。」
龍鷹記起她的火器,心裡同意。
臺勒虛雲道:「如我們沒有特別手段,在開始時重創她,讓她成功突圍而遁的可能性,遠大於被我們把她當場擊殺。」
又道:「九卜女乃精於刺殺的高手,經過嚴格訓練,有著超乎同級數高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