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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路中，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ldo;為什麼？&rdo;景湛問。

&ldo;因為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rdo;江凌說。

江二姑娘低下頭，捏著手裡的酒杯轉了轉，她看起來很困惑，似乎被什麼困擾了許久。

這個問題顯然不是尋常人能給他答案的，以至於在江凌心裡壓了許久，她也沒想出個名目。

&ldo;哥哥，我不明白。&rdo;江凌說：&ldo;天道為公，可為何人生來就分三六九等？為什麼衍哥哥生來便是真龍天子，掌管天下；為什麼有人卻生來就是奴僕，要一輩子卑躬屈膝，居於人下。&rdo;

景湛一時被她問住了。

那些&ldo;人命天定&rdo;之類的話江凌自己也明白，景湛也知道，她想聽的不是這個，她困惑之處不在於此問之上，所以也無法自答。

景湛忽然明白，為什麼江凌看起來比他更像個出塵之人了。

這是因為她於&ldo;道&rdo;上有自己的看法，她悟性極高，心思細膩，在景湛還沒徹底明白什麼叫&ldo;天下人&rdo;時，她已經開始困惑於此了。

&ldo;你問過義父嗎？&rdo;景湛問。

&ldo;沒有。&rdo;江凌搖了搖頭，說道：&ldo;父親不能給我解惑，爹爹也不行。他們只會跟我說，叫我自己去看，去想，去琢磨。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大徹大悟也就罷了，若是不行，那就說明我不必執著於此。&rdo;

景湛忽然發現，他江凌不愧是一脈相生的親兄妹。

在命運轉折的那一剎那，他跟江凌分明走向了截然相反的兩條道路，可行至今日，他卻莫名地與她殊途同歸了。

他忽然釋然地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到江凌身邊，摸了摸她的鬢髮。

&ldo;哥哥也不明白。&rdo;景湛說：&ldo;所以我才要去尋找答案。&rdo;

第237章 【江氏兄妹番外（下）】應似飛鴻踏雪泥

那日一別，景湛繼續西行去崑崙，而江凌則向東去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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