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南下江南(第2/3 頁)
最後,阿木輕聲道,“沒有什麼特別,只一樣,”她抬頭看趙霽,有些不確定。
趙霽拎起一旁的茶壺,給她面前的杯子續上水,推到她跟前,“無妨,你且說說看。”
阿木看著杯中晃動的茶水,輕聲道,“婉姨常唱一首歌與我聽,口音特別,不似此地方言。”
“哦,你可還記得?能唱出來嗎?”趙霽眉毛微挑,也來了興致。
阿木點頭,低聲唱了起來:
“簾卷水樓,一曲新腔唱打油。
宿雨眠雲年少夢,休謳,且盡生前酒一甌。
明日又登舟,卻指今宵舊遊。
同是他鄉淪落客,休愁,月子彎彎照九州。”
趙霽看向對面的阿木,一時,心下莫名。
初見時,她浴血迎敵,那一旋身猛擊之後,雖力竭,卻笑得自信且從容。
再見時,她全身癱軟,面色慘白,呼吸幾無,卻依舊緊握長劍,滿身倔強與不屈。
此時,她坐在他的對面,細頸低眉,淺淺唱著江南小調,宛若那不為人所知的璞玉,靜臥一方,流華自成。
“如何,可聽出來什麼不曾?”唱畢,阿木抬頭問道。
趙霽有一剎那的恍然,隨即驚醒,笑道,
“這倒是巧了,若我沒聽錯,此音是江南一帶特有的小調,瞧著像蘇州的,你且將詞寫下,我這就讓人同畫像一起送往蘇州!”
聽他說這話,阿木又驚又喜,“當真?蘇州?江南?如此說來,婉姨可能是江南人!”
聽聞江南好奢,食多精饌,好甜,也是個風景甚美的地方。
她想了想婉姨給自己做的衣裳,每件都用各色絲線細細繡了紋飾,針腳更是藏的嚴實,半點看不出。
食物也講究,什麼菜什麼切法,什麼做法配上什麼調料,都有章法,容不得半點兒差錯。
好甜這一點,卻是看不出,因她好食甜,家中飯菜向來甜居多,卻不知是不是隨了婉姨的緣故。
阿木越想越覺得他說的沒錯,婉姨定是江南人,只不知她到底姓什名誰,誰家姑娘,陪她遠走他鄉。
趙霽點頭道,“但就這一曲來看,肯是江南口音沒錯了,只不過是不是蘇州我沒有十足把握。”
他略帶歉意地朝阿木笑了笑,“我在蘇州時日不長,亦不會說當地的方言,所以,並沒有十足把握。”
“趙大哥不必自責,我也是今日才知這曲乃是江南小調,若不是你,我怕是一輩子也不知道。”
趙霽看著她,摩挲著手中的杯盞,道,
“既知你婉姨可能來自江南,你何不先去尋你婉姨,問問她父母家人,最後嫁了誰家,去了何處,說不得就此能得了你父母的訊息。”
阿木自己也在心裡盤算要不要先去江南,見他這麼說,正打算開口,就又聽趙霽接著道,
“正巧,我這幾日也正要南下回蘇州,何不一起,路上也好結個伴?”
阿木聽了,當即拿定主意,“既如此,那便叨擾找趙大哥了。”
趙霽一邊搖頭示意她坐下,一邊道,“怎會是叨擾?路途遙遠,有你在,還能一路上說說話,切磋切磋劍法!”
阿木連聲道好。
兩人說好,趙霽便叫來岐伯。
岐伯進來見阿木也在,便對趙霽垂首道,“公子,老夫人派人傳口信,人就在前廳。”
趙霽一聽,忙跟阿木招呼了聲,便起身往外走。
誰知,到了外面,岐伯卻告罪道,“公子勿怪,老夫人並不曾派人來,是老奴有事要稟告公子。”
趙霽腳步微頓,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兩人到了前廳,待趙霽坐下,岐伯才道,“公子,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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