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外賣少年看向他:「」
俞綏頓了頓,跟自言自語似的:「不對,大哥現在沒空管我,能幹的出這麼無聊的事的只有三哥。」
晏休:「」
無聊?
俞綏抬眼:「麻煩你了,不要跟俞斯說我門口堆著垃圾,其實你來晚一點點我就帶下樓扔掉了。」
「」
又一次從俞綏嘴裡聽到另一個名字,晏休停頓了一下。原本以為,俞綏請他進去喝水是認出他了,沒想到,俞綏不僅沒認出來,好像還認錯人了。
可能他思考的時間有點長,俞綏以為他為難。
便見面前的白淨的少年雙手合十,素來清淡的嗓音溫潤而乾淨,說:「拜託了哥哥。」
「」晏休即將出口的解釋默默嚥了回去,「好。」
-
驕陽天,地表溫度直達煮雞蛋程度。公寓樓的大廳處,外賣騎手蹲在動車身側,右腿褲管高高捲到膝蓋上方,膝蓋處用紅藥水處理過,粗糙地綁了一層繃帶。
看見晏休出來,外賣騎手感激地看向他。
晏休順手在飲料販賣機那買了一瓶冷飲給騎手,他自己捏著帶下來的紙杯。
口罩掛在下巴,勾出少年人極好看的臉骨。
「謝謝,真的謝謝!」騎手連連道謝。
晏休的臉色卻並不好看:「在居民區開慢點。」
騎手面上羞愧,被個學生訓了也沒覺得不舒服,大概是因為晏休剛幫他送了一單外賣。
騎手走後,湯瑛的電話掐著時機打進來,張口便問:「怎麼樣?」
半個月以上,再好的孩子在家裡都要遭家長埋汰了,晏休也沒躲過。
晏家跟俞家親近,但是這麼多年來,跟俞家接觸的通常是堂妹那一家。只是過去十幾年湯瑛也沒有念過俞家,別提俞綏了。
這段時間據說俞伯伯跟家裡的小兒子矛盾很大,這還是俞伯伯自己說的。
有一類家長,喝了酒之後嘴上不把門,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這個俞伯伯就沒有這個自覺,最常幹的事情就是在外埋汰他的小兒子。
明眼人能看出這是跟小兒子鬧矛盾,沒準在等人過去哄他,但是俞伯伯聊這事的物件不是酒友就是商業朋友,誰都不經常接觸他小兒子。
再說,這種手段向來只能激化矛盾。
湯瑛和丈夫共同管理企業,接觸俞京緣的次數不少,他們和大多數人一樣,懶得聽俞京緣的醉話,今天聽了,明天就忘了,或者就沒認真聽過。
可是免不了受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對那位小少爺的印象一般。
湯瑛是聽說他小兒子離家出走以後才上了心。
她每天準時準點看新聞聯播,什麼青少年走丟被拐賣等等記得不少。
俞京緣喝醉的時候,小兒子在他口中就是嬌生慣養手不能拿重碗,沒有生活常識,沒有安全意識,刨去年歲之外比六歲小孩還不懂事等等。
湯瑛自己也養兒子,跟俞綏一樣大:「你俞伯伯人是有點衝動了,這麼做就不對。那再混蛋也是孩子啊,這這就這麼出去了多危險啊。」
她還是從晏潁口中知道那小少爺跟自家兒子一個高中。
新聞上愛莫能助的事也就罷了,現在典型案例出現在自己周圍了,湯瑛就天天點她兒子:「能幫就幫,那也是你半個弟弟。」
她連俞綏現在的住址都問到了,讓晏休帶著一袋子水果過來看他的半個弟弟。
「他活蹦亂跳的。」晏休說著,視線從樓外公園椅上翹腿看報紙的三個男人身上掃過。
他遠遠看見有個戴眼鏡的男生從小路那邊走過來,不認識,只是稍微有點眼熟,像二十六中的學生。
晏休手指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