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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綏頭皮發麻,趕緊扒了他的手端端正正坐起來。
他跟晏休的相處模式變得很和諧,上課下課,晏休去紀檢部值班或者開會,他就幫晏休交作業,有時候要填資訊表,他就抄過筆唰唰地給晏休填上。偶爾吃飯會跟晏休湊到一起,跟在晏休身後有時候還沒有排隊的困擾。
還有微信。
小少爺被拒絕過一次,現在就是看晏休再順眼也不樂意丟掉面兒再過去問一次,這事就梗在他這兒惦記了一段時間。
但晏休上學時候基本不碰手機,俞綏沒有找到這個合適的臺階把話題扯到這上面去。
「你後來跟符翔說了什麼?」晏休有次想起來,問。
聊這個的時候,俞綏抱著兩顆籃球,跟在晏休身後去還器材。
每回只要到需要組隊的時候,他和晏休十有八九會被分到一起。
俞綏當然知道這是不是什麼緣分,完全是人為作祟,他就當不知道,一旦晏休看過來,他還能現場表演一套迷茫,震驚,怎麼這麼巧?
俞綏想的入神,沒留意晏休說了什麼:「嗯?」
嗯完他自己回想起符翔這兩字,哦了聲:「也沒說什麼,就是用了點資本主義的力量。」
說著他摸了下鼻尖:「可能被討厭了。」
這位少爺的開頭這麼委婉,晏休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問下去,他也不是很好奇別人的事,只是剛好想起來罷了。
「應該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俞綏走到他邊上,聲音小了些,「符翔一開始不承認,是因為覺得那些垃圾退不了學。」
符翔的家裡沒法給予他幫助,他從記事到現在,能走到二十六中,基本是靠自己學習。
而七人組家裡或多或少有些小積蓄,至少能跟學校裡走動。
符翔壓根兒沒法估量這個走動能走動到什麼地步,一旦七人組沒被退學,被處分以後準要比以前更變本加厲。
麥大永七人組幹得是收保護費欺凌這種事,符翔的錢被搶過,偷過,後來碰上家裡人生病,打工賺的錢都湊不上還被拿了,不得不跟俞綏開口借錢。
俞綏過去告訴符翔七人組一定能被退學,還直白地說只要七人組留在學校,他未來還會不斷被搶錢,現在有自己可以借他錢,以後也未必也有人借,符翔就答應了。
還完器材,俞綏慢吞吞跟在晏休身後,他往小賣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瞥了眼晏休,垂眼遮住忽閃的眸光。
少年人沒有定性,俞綏自發性跟晏休打熟以後,那股子乖張最近又有按捺不住的傾向。
正巧考試逼近,這次按上一次考試排位,俞綏拿到考號跟晏休一對,發現他兩這次正大光明地同一個考場。
但這次除了髮捲,俞綏基本都不在座位上。
「提前十五分鐘到考場,你們班班主任應該都跟你們說清楚了!」這考場不巧分到德育主任手上,帶著卷子堵在門口,「就算沒說!這你們也不是第一次考試了!都考了十年還不知道考場規矩?」
晏休的斜後方,比德育主任提前一步進來的俞綏端坐在位上,捏著筆,眼觀鼻鼻觀心,似乎為考試開始做足了準備。
他注意到晏休的視線,斜睨過去,摸鼻子彎眼乖乖巧巧地翹了翹唇。
大少爺心情極好,逢人就笑,哪怕對方是他堪比閻羅的同桌大人。
結果晏休對著他,屈指在嘴角碰了一下。
俞綏沒看懂。
晏休抬眼看了看門口,德育主任還在那叉著腰訓人。
俞小少爺探頭探腦賣乖起勁,心裡沒準翹起了八尺高的尾巴。
晏休勾勾手,俞綏納悶地湊過去。
剛過去,晏休伸手捏著他的下巴,就跟給小孩子擦鼻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