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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飛文自來熟地問:「符翔——我記得你是不是被分到文六班了?」
符翔沉默起來,過了一會才回答:「嗯。」
聲音怪怪的,引得俞綏扭頭多看了他一眼。符翔面板算黑的,俞綏還是從他臉上看出了不太正常的紅。
「你們寢室那楞頭蝦又畫你課本了?」俞綏兀然開口,素來懶倦的眼梢微微勾起,泛著冷光。
那男生匆匆洗完手,倉促地搖了搖頭。
俞綏和楊飛文對視一眼,正要過去堵人,符翔忽然抬眼走到俞綏面前。
他不常看人,乍然一對視就顯得十分侷促:「俞綏,聽,聽說你家很有錢」
符翔一咬牙:「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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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檢部不太平,他們加上學生會,總共二十來個學生,離開會議室的沒有一絲高興的神色。
同桌的位置足足空了兩堂課,俞少爺大發慈悲,難得做起筆記,隨時準備外借。
然而晏休在他旁邊坐下來那一刻,俞綏頃刻打消了所有不切實際的念頭。
晏休俊美的側臉上沒有一絲人味,低氣壓輻射周圍三個位置,半個教室戰戰兢兢無人吭聲。
臺上講課那老師還以為是自己今天超常發揮,招得這幫插根掃把就能大鬧天宮的猴子們安安靜靜,心裡非常滿意。
唐泊虎和梁文那幫人做不到認真聽課,也不鬧,趴下去睡覺。
俞綏首當其衝,偷偷看了好幾次都是那張黑臉,不著痕跡地扯了扯嘴角。
他興致缺缺地把筆記本甩到一邊,託著腮聽課。
俞綏其實不怕晏休,他是那種四海皆內皆朋友的性格,願意在一定的條件下追求一段關係最好的平衡。
但是晏休不是那麼好攻略的同學,這人陰晴不定,這一會兒的低氣壓程度已經超過了俞少爺能夠處理的範圍,他才不想熱臉去貼人冷屁股。
就是可惜筆記白做了。
小少爺這麼想著,那細白的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扣桌角。
晏休冷靜下來,瞥了俞綏好幾次,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你在發什麼脾氣?」
「哈?」俞綏斜睨他一眼,心裡莫名其妙地說是我在發脾氣嗎,不是你在發脾氣嗎?
俞綏篤定地說:「我沒有。」
晏休眉梢輕輕一動,挪開視線。
他臉一撇開,餘光裡那手指頭又不安分地往桌角上扣啊扣。
小少爺另一隻手先是散漫地託著下巴,後來抓了支筆,換到另一隻手上,食指與中指間夾著筆,繼續扣桌角,後來又無意地摩挲右上角的薄皮筆記本。
良久,晏休的手覆上那隻不斷扒拉桌角的手,輕輕拉下來,眼也不抬,對俞綏說:「別扣了,一張桌子一百五。」
俞綏一僵,那隻手麻木了似的順著晏休的力道垂到一側,老半天才默默抬起來,一點一點地放回桌面。
因為班上同學配合,老師講課速度很快,沒過一會就翻一頁。
俞綏在課本上隨意勾了一道重點,抬眼就看到晏休正看著他。
「又」俞綏驚覺自己語氣不對,堪堪拐回去,「怎麼了?」
「筆記。」晏休捏著水筆,隔空點了下薄皮筆記本的位置。
同桌幾天,晏休沒見過這位懶少爺有做筆記的習慣。
他從來聽懂就算了,沒聽懂就在書上畫個圈。
晏休剛才看到那本子夾著的便簽紙,本來想問俞綏為什麼突然做筆記,是不是沒聽懂。
話到嘴邊,忽然瞥到大少爺惱羞成怒的耳梢,他鬼使神差地一頓,若無其事地說:「你做了筆記嗎?我缺課了,聽不懂。」
第14章
整一天文三班都很安